船,一直都是汉江这条大河的一部分,河流与航运关系密不可分。船也承载着过往汉江子民悠久的生活记忆,李修文在码头上望着驶过的货船和水手们憧憬着远方,罗新在老河口见证了航运重镇最后的辉煌,老汉江跑船人楚勇和刘贵棠的个体命运更是和汉江航运紧紧相连,水手记忆埋入他们生命的脉络中,向着余后延伸。
对于成长在急流险滩的黄金峡边、村中世代为船工的楚勇而言,跑船曾经就是他生活中的一切,那些险滩、历史故事和行船方法他今天仍然熟记于心。然而,随着80年代后汉江航运消亡,包括楚勇在内的许多水手不得不下船,传承了千百年的汉江水手史也走向尾声。
曾经同为船工的刘贵棠现今仍没有放弃对汉水航运史的追寻。22岁那年,刘贵棠上船,浩瀚的丹江口大坝之上,他第一次感受到立于舟中的苍茫。他在船上写日记、听收音机、吹口琴,在船只的前行中逐步摸索和感受一个如水面般广袤的世界。航运衰落后,他下船做了汽车修理工,三十年间,他仍然习惯性地收藏、记录和保留着与航运文化有关的一切事物,直到为汉水留下了一座航运博物馆。
在接过这最后一棒的人的叙述中,我们拼接着属于汉水航运四下零落的记忆碎片。在宏大工程带来的物理迁徙和时代的巨量变迁中,许多人与记忆如口琴声般飘扬后失散。我们也期待更多的人能来倾听这段失落的历史与穿越年代的故事,为时代的更迭留下一段来自声音的注脚。
【本期人物】
楚勇,老汉江跑船人。
刘贵棠,汉江航运博物馆馆长。
袁凌,非虚构作家,著有《寂静的孩子》《青苔不会消失》。
彭寒,艺术家、音乐人、导演,MoreDisco主理人,播客制作人。
【节目中提及的称谓、历史与地理信息】
- 鄂君启:“鄂”为地名,“启”是鄂君的名字。战国楚怀王六年(公元前323年),楚怀王颁发“鄂君启节”,作为水陆两路运输货物的经商免税通行证。
- 太公:即一船之长,靠一副舵把握航向,因此只有舵手才有资格被尊称为“太公”。太公首要的是熟悉航道,带领船只避开浅滩。力道的轻重,手法的准确,反应的快慢,决定了一条木船的生死。
- 黄金峡,是汉江上最大的峡谷,素有"汉江第一峡"美称。此处峡深水急,自古以险滩多、气势磅礴著称。
- 木船、机动船:在有发动机的船出现之前,千百年来在汉江上跑的都是木船。20世纪70年代以后,机动船开始在汉江上普及,但汉江上游多为乱石河底,多浅流险滩,机动船螺旋桨吃水深上不去,仍需靠适应能力强的非机动木船转运。后因汉江水量变化、贸易运输方式转变等缘故,汉江航运整体逐渐走向衰微。
- 引汉济渭:被誉为陕西省的"南水北调"工程。该项工程跨越长江与黄河两大水系,贯穿中国南北分界线之一的秦岭,将汉江水引入渭河,以补充西安、宝鸡、咸阳等关中地区城市的给水量。
「汉水的身世」系列节目由中信出版·大方和More Disco联合出品,本季共五集,每周四更新,请至各音频平台搜索“汉水的身世”订阅收听。此外,播客听众还可享受同名图书《汉水的身世》(罗新、梁鸿、李睿珺联袂推荐,《人民文学》《收获》重磅刊发;单向街年度青年作家、《新京报》年度致敬作家、腾讯年度非虚构作家袁凌最新力作)专属五折优惠,点击链接即可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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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出品】中信出版·大方 MoreDisco
【联合制作】MoreDisco 跳岛FM
【策划人】蔡欣 彭寒
【文学顾问】赵松 袁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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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曲】清水一江-彭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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