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 2. 从「战场」到「厕所」:有毒的游戏文化下的女玩家们

Vol 2. 从「战场」到「厕所」:有毒的游戏文化下的女玩家们

67分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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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数66

纯女组来了!

本期节目由5位女性游戏玩家、媒体从业者、研究者共同带来,我们从游戏中性化结构的语言暴力出发,讨论游戏文化为何会滋生出「骂人」或「辱女」的现象。

我们首先互相交流了各自不愉快的游戏经验,并毫不意外地发现这种经验的高度相似性。有研究表明女性玩家更愿意选择单机式的沉浸体验,男性玩家则更乐于团队合作,然而我们要追问,真的是女玩家主动选择退出游戏交流与合作吗?

从乙女游戏IP延伸出的「隔空喊话bot」,曾以暴力语言导致一名18岁少女的自杀。这个女性聚集的社区为何没有我们预想的和谐氛围?自称「厕妹」的她们与孙吧的「狗粉丝」有何异同?

最后,我们围绕如何改善暴力性的游戏文化,在游戏机制、玩法等方面进行了一些简单讨论。

这期播客或许会唤起你某些不愉快的游戏经历,如果觉得不开心,可以暂时离开平缓心情或者彻底叉掉,

Anyway,保持愤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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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主播

郭佳馨:中传传播学硕士在读

嘉宾

柚子:北语新传研0,被动退出游戏的隐形玩家

二几:嬉游白话主播,游戏媒体边缘从业者

小遥:资深玩家

卓别林:中传传播学硕士,「厕所」观察员

剪辑

郭佳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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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line

00:00:49 自我介绍+破冰环节

00:06:22 柚子:我有点排斥多人竞技类游戏

00:08:51 二几:MOBA游戏初期打得菜很正常,为什么要挨骂

00:11:50 小遥:别人骂我,我会下意识想隐藏女性身份

00:17:38 卓别林:我的玩法不符合「规范」,所以我和机器人玩

00:19:22 真的是女性玩家主动选择玩单机吗?

00:21:11 游戏中的「兄弟会文化」与「极客男性气质」

00:32:58 女性之间:「厕所bot」与「厕妹」

00:38:12 「厕所bot」的泛化、封闭与匿名

00:42:15 「厕所」里为什么都是女生?

00:45:36 「厕妹」与「狗粉丝」的异同

00:48:59 中国社交平台上为什么好多「脏话黑话」?

00:53:34 超级男性气质与脆弱性深刻交织

00:56:24 我们如何改善暴力性的游戏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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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Banet-Weiser, S. (2018). Empowered: Popular feminism and popular misogyny. Duke University Press.

Regehr, K. (2022). In (cel) doctrination: How technologically facilitated misogyny moves violence off screens and on to streets. New media & society, 24(1), 138-155.

提及游戏

王者荣耀:pvp.qq.com

三国杀:www.sanguosha.com

剑侠情缘三:jx3.xoyo.com

征途:zh.wikipedia.org

蛋仔派对:party.163.com

斯普拉遁:www.nintendo.com.hk

塞尔达:王国之泪:www.nintendo.com.hk

展开Show Notes
HD243291g
HD243291g
2024.7.23
42:37 男玩家对角色的喜爱表现就是拉群发黄图
盼你温柔:天下乌鸦一般黑罢了,去看看女性向游戏,类似于恋与制作人这种游戏,看看黄图,尺度不比男性的小
ufao:哈哈哈哈哈,楼上两位是专门去各种黄图群潜伏的吗?🐶我怎么没有这种群,因为我只玩单机?
4条回复
果蝠绒
果蝠绒
2024.7.24
看这个播客底下的评论就知道有多少男玩家理所当然地把游戏划归为他们的领地了……理所当然地忽视对女玩家的歧视,理所当然地对女玩家的感受评头论足,理所当然地认为游戏应该像《黑神话》那样。
HD243291g
HD243291g
2024.7.23
33:32 厕所这种文化是很典型的女性攻击性被压抑然后释放的现象,《女孩们的地下战争》虽然不完全适用,但逻辑是通的
HD243291g:40:55 是,厕妹和初高中女孩年龄也是重合的
SC79
SC79
2024.7.23
希望谈话的参与者明白一件事,多人同时在线的竞技类项目(游戏、运动)最大的问题是菜,所有“女玩家”“小学生”之类在游戏语境的带有贬低性质的形容关注的依然是菜而不是你们强调的性别,游戏设计的目的就是“赢(打倒对方/完成预设目的)”,当你的菜影响到团队的共同目的时,其他人关注的是你影响了我的既定目标,你的性别是次要的,同样场景下男性用户遭到的攻击和恶评只会是指数级的增加。现实里碰到不公待遇时希望各位想的是不断锤炼自己,而不是第一时间拿性别为自己当下的无能开脱。
HD111017p:至少以我10年以上多人竞技游戏的经历来看,“同样场景下男性用户遭到的攻击指数增加”是不实的。在男性用户主导的游戏中,男玩家默认所有人都是男性,并且通过一些刻板标签标记并高亮“女性”,在这种场景下,假如一个男玩家玩得菜“这人好菜”“都有手感不好的时候”,假如一个“女”玩家玩得菜“女的不行”。我最近玩的fps游戏瓦有个有趣的例子,瓦里有两种团队毒瘤,一种是女玩家占多但仍有男玩家的奶妈,一种是几乎全部由男玩家组成的钱包。几乎所有的挂人贴和游戏内骂架都会以奶妈的“女性”身份作为重点去骂“牧沟”,但骂钱包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提过钱包几乎全是男玩家在玩的事实,从来没有人说“工沟”,只会就事说事,这人是怎么毒瘤的。这其中的差别大如鸿沟,就算是菜就被骂,也是差别对待的。
icyyyy:如果参于游戏的既定目标是“赢”,那游戏参与者是不是也应该考虑到“输”这种情况的存在?因为队友的“菜”而实施辱骂、人身攻击等等,都是不成熟的表现。游戏的快感简单地来自于“赢”和“杀”的话,不如不打游戏。
12条回复
HD243291g
HD243291g
2024.7.23
32:59 性质一致,都是厌女仇女
58:13 之前看到有个up觉得这句话没辱女是因为结合前后语境来看,主要是为了表达不需要为了女性玩家而来的淫虫。但这么一来,说明当我们还在辩明女性是否被当做目标客群尊重的时候,主创只是把女性玩家视为一种资源,只不过他看不上用这个资源置换来的玩家。那位up还说这样才是真的平等尊重每一个玩家,不以性别区分,但是我并不认同。“有些东西就是做给爷们的”,本质上他觉得只有男性才能品得起他的苦,哪怕你是个理解其内核并产生共鸣,真的喜爱这个游戏的女玩家,恐怕到最后也只能得到一句“你和别的女孩不一样”这种荣誉男人奖章。
Pika_yN4S
Pika_yN4S
2023.12.08
才回来听这一集,本女玩家真的超级超级有共鸣,在各种朋友的安利下,我尝试过各种MOBA游戏,什么王者吃鸡永劫三国杀,但无一例外的全被骂退坑了,一个是因为跟朋友一起玩,然后朋友的号段位比较高,匹配到的战局都比较的激烈,所以作为新手的我通常是刚做完新手教程就被丢进了一堆大佬里面,连双手都没适应就开始被各种喷了(QAQ),接着就是被喷到自闭,这时候一般还会和安利我的朋友产生一些小小的不愉快,也属于是被伤害到了然后再也不想尝试MOBA(喷喷除外)。但我还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如果在一同玩游戏的同伴里面有男性玩家的话(特别是如果与这位男性玩家有比较亲密的关系的话),我通常会不自觉的示弱,即使这名男性玩家的技术并没有比我好多少,我依然会让一些人头,尽量的让他的结算数据好看一些,因为仿佛男性玩家技术不如女性玩家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
关于“厕所bot”的由来想要补充一点,最早的“隔空喊话bot”是“ff14隔空喊话bot”,因为ff14作为一款mmorpg并没有世界频道;后账号投稿内容由喊话发展为以该网游玩家匿名对线为主,此时尚未涉及受众性别分化。21年6月13日,“同人女bot”发送投稿“谁来给饿死(es,即偶像梦幻祭)人开个隔空喊话bot,学学别圈这个,有效解决很多往不相关bot下面拉屎的行为,给饿死battle人一个大舞台”,自此“厕文化”逐渐步入微博用户视野,私以为“女厕”这一性别专指与作品本身受众及微博平台用户特点是分不开的。
月照春船:一点我个人的体感是,具备“饭圈化”与“pvp”标签的游戏作品受众所建立起的“隔空喊话bot”,相比怪味同人二创分享更容易将恶意从游戏内容本身上升至游戏之外真实活着的玩家。
罗皓曦
:
哇!好厉害的补充,我完全不知道原来发展来源是这样,我以前还以为这个的发源是同人,没想到居然真的是游戏,谢谢!不过我倒是知道贴吧也有男厕的说法,所以确实是跟平台用户有关的。
无名逆流
无名逆流
2024.7.24
听完了反而加深了对女玩家的刻板印象。
您可别烦我:哈哈哈哈,确实。
弥深
弥深
2024.7.25
17:49 听了几段感觉基本上没讲到点上。电子竞技菜是原罪的意思是你要尊重胜负,要把实力放在态度前面。我玩的是cs,我知道cs竞技模式要求高,打的菜会被骂,所以我在非常边缘的娱乐模式(回防和军备)打了三百小时才敢去打竞技。这和我的女性身份无关,纯粹是因为我尊重竞技模式,我尊重我的队友,我尊重双方十个人投入到这一局里的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确像cs这种男性主导的游戏里会碰到一些性别问题,比如我正常开局有人听到女生声音就开黄腔,但这种局我打了1600h+才碰到三四把,而且越高端越少,我更愿意归结为小概率而非男性玩家普遍画像。
弥深:29:10 其实竞技不像娱乐,像工作。你可以代入一下如果五个人的项目组里有一个人纯新手,啥也不懂,不“遵守规范”,四处掉点,如果你们是陌生人 是野排队友,那你的工作体验大概率会糟糕,想责怪压力他是很自然的。当然,也会有人对工作是casual的,比如初创企业大家都图一乐,比如你们五排欢乐局大家都是朋友——看起来主播前几段讨论的这些,因为是新手,因为“不懂规范”而遭遇的压力,和性别问题关系不大。但如果不思考实力而是只关注态度,把这些议题归结为男女议题,那只能加剧性别偏见。 绕回来说,性别偏见存在,我有体感,比如当我打得好的时候会有“怎么让妹妹杀第一了”,甚至朋友和我双排战绩不佳会被喷“就这还带妹呢,你舔一万年也透不到她的*”。但其实,我野排碰到的不少女玩家也会出现自己打得不行还压力队友的情况,比例其实差不多,所以我更愿意称之为正常人和啥比之间的矛盾,而不是性别矛盾。(但是手感差的时候我会尽量不开麦,不加剧女玩家刻板印象🤐。)
罗皓曦
:
你补充的很有道理,虽然从你举的几个例子来看,我已经觉得很噩梦了,特别是关于“带妹和透”的那个,(当然也幸好是你说的小概率事件)。不过即便在你花费如此多努力去练习并且水平较高的局里尚且如此,在低端局或许是可想而知。另外我觉得压力队友当然是男女都会做的事情,这没啥,只是当要攻击的对象同时是个女性时,她遭到的大概不止技战术水平的攻击,而往往带有色情的、性的辱骂,就像你举的例子一样。反过来,我很好奇,是否有人会压力男队友说“你这水平一看就是阳痿”之类的话,我感觉一般或许会说“你怎么玩得像个女的”吧?(就像你也很清楚且希望规避的,现存的负面的女性刻板印象,这当然是显著存在的)。或者再反过来说,男玩家入门游戏,大部分不会像你这样练那么多吧,(没有那个压力),可能上去就开始排位了,这当然显示出是对他们更友善的环境。
4条回复
Up说的内容其实我还是很有共鸣的。但我觉得up可能并不深入游戏社区,所以说的内容比较浅显吧。我是个非常老的玩家了,小时候陪表弟打马里奥开始就对游戏着迷。大学期间,我花了非常多的时间,玩了很多盗版单机,工作后第一笔钱就给自己买了psp。其实现在来说,moba和mmo游戏,我觉得对女生已经算友好了,只要你不菜,并且能勇敢的怼回去,一般不会有不好的游戏体验。真正的重灾区是单机和二游,现在对立的非常严重。单机作为绝对的男性领域,无论是内容还是话语权都牢牢的在男性手里,早年只能操作男角色四处泡妞,或者穿着透明泳衣英勇战斗。这些年游戏圈zzzq,走向我也不想苟同,各种难看的要死的角色,我觉得其实也不是女玩家想要的那种,反而造成的男玩家谈正确色变,甚至要变成厂家只要不站zzzq,大家就一片叫好。二次元游戏今年年初爆发了一轮很大的辩论,关于应不应该把男角色踢出游戏,女玩家甚至都抢不到主流战场的发言权,基本只能在小某书抱怨。而且二游现在只要造谣策划是女生,居然就可以掀起冲击厂家的节,非常逆天。当然还有很多啦,其实我觉得恰恰是因为,女玩家变多了,从业者也变多了,开始掌握社区的部分话语权了,才爆发了冲突,当然,女玩家和游戏人要走的路还很长吧。
罗皓曦
:
其实我和研究二游社群的同学聊天,也是一起痛骂现在的环境。其实所有社区都越发极端,反过来倒显得moba可爱起来了,因为它也就十年前那一套攻击手段罢了(苦笑)。性别话题真是永远说不完,永远有新的逆天事件发生,哎。另外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是从哪里知道这期播客呀,这几天突然暴涨播放量我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哈哈哈
婋虎:首页推荐那一栏刷到的
3条回复
贝_u3nq
贝_u3nq
2024.7.23
竞技游戏和团队合作类游戏菜就是原罪,因为水平不行的人就是会影响整个团队达成目标。年龄性别的歧视和刻板印象是另一个问题,会伴随发生但不是一回事,你是男的是成年人菜一样会被骂。我也不爱玩pvp游戏,mmo打团也会有压力,不玩就好了,承认自己水平不行不丢人,面对队友的指责和非人身攻击的情感宣泄也可以接受。
菇菇咕咕咕:因为菜就被辱骂本身就不是一个良性的事件导向,你还当做是理所当然了。男的被骂只能说是你们引起的这种有毒风气波折到了同性群体身上是完完全全的活该。明明是toxic environment却引以为傲,觉得理所当然。水平不行本来就没什么丢人的,每个人都有新手期,本就不应该承受别人的谩骂。只能说你们主导的游戏社群毫无包容度可言。
HD978955f:有男的看到队友是女玩家就直接挂机不玩了,全队被他拖下水都别想玩,你就说是不是菜不菜的原因吧
我玩了王者大概五六年吧,骂人骂得被系统禁言过。我觉得主播说的歧视确实存在,但是可能这个例子不是特别典型,因为我经常喷菜狗,也经常被喷,刚开始被辱骂更多的原因在于是新手。
在王者荣耀里对女性的歧视绝对是有的,我之前关注的一个手法和意识都很好的女主播,她玩的马超、元歌这种操作难度很大的英雄,拿了大国标,但是不断被要求证明是自己打得,即便她露手、露脸直播,还是不断有人质疑她的技术,后来我才明白,那些人不是质疑她是不是有代打,而是根本不相信有女性玩家这么厉害,通过不断质疑她来打压她。
最后,我非常认可主播在评论区说的toxic environment,我现在也在克制自己,不会单纯因为队友菜就喷人,我不认可“菜就是原罪”这种话,太幼稚了
tilldecease
tilldecease
2024.7.30
男的到底有没有听播客呢,主播都举了例子一个很厉害的女主播还没开始玩呢就被匹配到的男的嘲讽去“做个三明治”,这是针对女性还是针对菜啊,实际上就是很多情况下男的在得知队友是女玩家的情况下无论她玩的好坏都会嘲讽排斥她,这就是男性同盟。
艾姆酷勾
艾姆酷勾
2024.7.24
08:37 姐姐别太反思自己了我说...
GIOGIO
GIOGIO
2024.7.24
团队合作或者竞技游戏玩的菜会被骂还有一个原因,游戏内交流的自由度太高了,像炉石传说以前的抱歉嘲讽,玩家反馈的多了后都给移除了,喷射战士这种多人合作游戏能发的也只有赞和来着。就算很多人想骂人,也只能自己对着屏幕输出,玩家之间互不影响╮(¯▽¯)╭
游戏章鱼
游戏章鱼
2024.7.23
建议别玩竞技类游戏,尤其是王者荣耀。买个ns从星之卡比开始,会有良好的游戏入门体验。
黑神话悟空之后这期变得更有价值了。。。。
婋虎
婋虎
2024.7.27
08:56 就,男玩家也会道歉吗?如果新手玩这游戏就要道歉,王者荣耀干脆禁止新用户注册吧
HD96z
HD96z
2024.7.25
听得很恼火,差点听不下去。已经对玩王者的男的有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