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著名作家、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爱丽丝·门罗(Alice Munro)5月13日晚在加拿大安大略省去世,享年92岁。当代短篇小说大师门罗用一个个普通故事向世人展示了女性丰富、动荡、充满戏剧性而又异常真实的生活,让不同背景的读者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女人想要写小说,她就必须有钱,还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弗吉尼亚·伍尔夫所认为的“一间自己的房间”不仅指物质实体,更意味着广阔的精神空间,影响深远,也激发和鼓舞了女性作家。从简·奥斯丁、弗吉尼亚·伍尔夫,再到爱丽丝·门罗,女性现实世界的生活进入了文学视野,追求独立、成为自我的精神一步步地被申明。
本期节目我们邀请了门罗作品《木星的卫星》的译者、来自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的步朝霞老师一起聊聊门罗以及她的作品带给我们的启发。
- 01:30为什么会选择翻译《木星的卫星》?
02:44 门罗作品的非凡之处在哪里?
04:40 从简·奥斯丁、弗吉尼亚·沃尔夫,到爱丽丝·门罗
11:44 如何兼顾家庭主妇和作家?
21:41 不带道德评判,呈现女性真实的生活
21:43 不管我被挤压到多小,我仍然有我。活出自我
24:00 活出自我的坚持以及被看到
28:10 女性主义在中国
30:28 女性作家了解女性生活,说出女性想说的话
32:09 我们在阅读作品中被塑造
34:18 门罗所理解的真正的生活是什么?
36:07 希望得到公平的对待和肯定自己
40:39 在日常生活中发出女性的声音
44:55【片尾曲】Joni Mitchell《Both Sides Now (2000)》
-谈话中提到的公众人物/群体
爱丽丝·门罗(1931-2024),加拿大女作家。代表作有短篇小说集《快乐影子之舞》《逃离》等,获得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
简·奥斯汀 (1775-1817),英国著名女性小说家。
弗吉尼亚・沃尔夫(1882-1941),英国意识流文学的代表性作家之一,是英国杰出的、富有探索精神的女作家。
盖斯凯尔夫人(1810-1865),英国女小说家,著有《夏洛特·勃朗特传》等作品。
李清照(1084-1155),宋代婉约派代表词人,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称。
上野千鹤子(1948-),社会学家,日本女性学、性别研究领域的开拓者、引领者及理论学家,东京大学名誉教授。
德博拉·利维(1959- ),小说家、剧作家、诗人。
李娟(1979-),中国当代作家,2010年,出版散文集《阿勒泰的角落》《我的阿勒泰》。
|本期音乐|(按照播放顺序)
Philip Glass《The Hours》
Joni Mitchell《Both Sides Now(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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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历史学人」|
出品方:单向街基金会
出品人:许知远
制作人:何勿思
编辑:白水
后期:Bitcheese Brew
节目运营:蒋喆 邓纯
监制:刘一
我不想就人品而论,因为相比利益和制度约束,道德的力量显得苍白无力。可能我和你,你和他,他和她,她们和他们,就道德水平而言并没有那么大的差别。可能如果我是既得利益者,我也愿意对不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都睁开有什么好处?谁愿意失去自己的福利?不管它正义不正义。
分不分担家务,看两点,认知,和感情。如果认知够,感情差点也能分担,因为那是我应该做的事。认知低,感情够,也成。就是我虽然认为这事就该你干,但是我疼你,我希望你开心,我就愿意为你做。如果两点都没有,那就算了吧。如果一个男孩子认定妻子的角色就是搞后勤,那这是他的认知。如果他很成功,蛮可以找一个主内的妻子,美好度日。生活如此艰难,我对任何人的幸福都愿意祝福。只要自洽,别人无权置喙。如果认知不够,只有感情,就比较悬,因为众所周知,感情是最容易变质的。爱情最好的结局就是变质为亲情。如果婚姻以爱情为基础,那稳定性远不及包办或利益的结合。
前段家长会上,一个妈妈竟然当着众人哭出来。三十十岁的人,真的好生尴尬。是顾不得脸面不脸面了。她一边哭一边说,清华博士毕业,现在全职带娃,老公嫌他花钱大手大脚,还总抱怨累,婆家嫌他不赚钱,光让儿子受累,自己亲妈打电话大声吼她,我们花了半辈子培养你上了清华,就是让你干这个的吗?家里人能对着谁哭一声?所以她选择了对着一堆陌生人哭。哭得像个受委屈的孩子,没有父母,没有家回的流浪乞儿。当我们成家了,有了孩子,就被迫长大了。这个意味着你替别人扛事,而没有人可以替你扛了。孩子一天八百遍地喊你,不回应怕伤着孩子,一直回应就伤着自己。几乎所有母亲都选择伤自己,而不是孩子,而不是老公。因为爱就是成全,成全需要代价,如果必须有人下地狱,谁会选择自己的孩子?牺牲就成了母性的定义。
自由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如果我不想做,就可以不做,没有人逼我做,包括我自己。
希望社会可以为婴幼儿的养育承担一些工作,或提供一些支持,经济的,职场的,精神的。
制度上多一些保障。
下午两三点接孩子,严重影响了工作。学校哪怕就带着孩子在操场跑圈,我觉得都很好。如果能到五点半,那对家长来说就是天堂般的美好吧。当然说着这话也像痴人说梦。
接孩子的大部分都是老人。我的父母在孩子小时候也帮我了几年,年纪大了,很辛苦。说实话我一直有种吸食别人的负罪感。我可爱的老爸学会了蒸馒头,并讽刺意味十足地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干这种活,到了女儿家,学了一身本事。对于一个七十岁的老头,我十分理解他。他的梦想是小辈伺候他,服从他,捧着他。但现实与梦想格格不入,他是痛苦的。我不认同他的观念,但统计他的痛苦。二宝一到能上学的年龄,我就顺父母的心意,放他们回老家了。从此老爸停了安眠药,老妈在广场上舍我其谁地跳舞。父母一生不甚和睦,但因为有了共同的利(di)益(ren),关系好了很多。好像说远了,我其实想说,老人和孩子一样重要,母亲和孩子一样重要,我和你和他一样重要,尽量不要牺牲一些人去成全另一些人。每个人的幸福和价值感都一样重要,一样值得追求。
那些没有说出的话,没有表达出来的负面情感,只是被活埋了,也许大概简直可以肯定并没有真的气绝。
我不想成为伟大的母亲,也无意争取任何人的宠爱。宠爱这种感情在现实上属于历史,当然也存在今人的意淫中。如果我是一个女人,我希望可以和丈夫平等地对视,平等地交流。如果我是一个男人,我希望我和另一半因为吸引走到一起,因为情愿而持续在一起。
茫茫宇宙中,做一颗独自发光的恒星?
忽然想起昆曲《李清照》中的一句台词。李清照的再嫁丈夫张汝舟调戏李清照的侍女(这个不知道是历史还仅是剧情,没有查证),侍女说,老爷你怎么能这样?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大才女!张说,什么才女!棺材女还差不多!给男人陪床,谁要什么才不才的!(仅凭记忆,不见得准确)
十几年前,我请朋友在北大礼堂看《恋爱的犀牛》,那是一对夫妻,男的是英国人,博士在中国读的,研究庄子。他们先到了,我后到,远远看到他们,在很认真地说话。我到跟前,他们继续跟我讨论,我忘了是什么问题了,反正是一个哲学话题。多少年来我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那个画面。一对年轻的夫妻在礼堂外等待的时间,热烈地讨论哲学问题。难道切换到电影电视里,他们不应该只是荷尔蒙的奴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