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倒计时》第四期访谈非常有幸邀请到一位6年未见的前同事Echo成兰。她24岁结婚,28岁选择离婚,期间曾一度怀疑身患“白血病”而濒临崩溃,并想明白了活着的意义决定捐赠遗体。2018年在离开我们曾工事的公司后,她先后加入Google / Microsoft / Amazon,并去法国读书,如今在拉萨开拓自己的事业。从北京到成都再到巴黎和拉萨,过去6年这一路上关于婚姻/爱情、死亡、原生家庭、事业,她有怎样的体悟呢?
03:39 是什么样一个原因促使你在24岁时决定走入一段婚姻关系呢?
07:42 有没有一些让你觉得特别印象深刻的moment?其实说来比较遗憾我们没有办婚礼也没有什么仪式
09:12 现在想就那天早上(领结婚证),我还记得我们俩我打的出租,然后我们俩在出租车上,然后那个师傅问我,你知道北京的那个出租车师傅都特别逗,然后他问我那天我们俩穿白色的衬衣是要去哪啊?参加仪式还是去哪?然后我说我们俩结婚,然后那个师傅特别开心,那个师傅说哎呀那感情好呀,以后3年抱俩。我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其实我们俩都没有准备好,就我们俩其实当时很懵。
12:56 选择结婚之后的这个新婚生活,你觉得跟你的预期是很像的吗?还是说完全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19:01 然后我去医院检查,医生给我说我可能有白血病。好多人都可能会吐槽说医生都非常冷漠,你去医院搭都不搭理你,但是我跟你说医生对你冷漠是件好事情,真的最怕医生突然的关心。
20:30 然后我现在其实无法理解我自己,就是我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我甚至没有给我前任打电话——为什么不打呢?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我觉得他处理不好
28:33 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想给他讲,觉得这个很羞耻,或者是说让我觉得我其实很脆弱,我不太愿意面对自己的脆弱......我觉得这种对脆弱的恐惧,或者是说去表达脆弱和痛苦的一种羞耻感不仅仅是你身上有的,我其实也有。但是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非常准确的捕捉到这种情绪,然后知道这个原因来自哪里......而且我觉得以我的观察这种羞耻感和对脆弱的恐惧感是普遍存在于中国社会的,所以我只能说很遗憾, 就是我们的这个文化在逃避死亡, 逃避脆弱啊,就是脆弱反而像是一个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一种天然恐弱的情绪在。所以有大量的年轻人,包括婚姻里的,特别是女性,她会因为这样一种耻羞耻感和一种恐弱感在不断的情绪内耗,在消耗自己,所以很痛苦,很不快乐。
33:01 我后来去签了那个遗体捐献协议
36:05 你觉得你跟你的父母关系是好的吗?
39:07 就是我不太理解为什么父母啊总想要一个完美的小孩。他们自己其实也不完美,一身毛病。
50:07 两个有极高道德资本的两个人,他们都是好人,他们都很要强,他们都不想给对方添麻烦。一直到最后,他们觉得对方可能并不真的需要彼此,而只能选择分开。无论是在这种个人亲密关系,还是跟父母的亲密关系当中,包括我看到的我父母的那种亲密关系中,这种道德的要求反倒有些时候对亲密关系是一个很大的伤害。因为,你会让对方觉得好像他在这个关系里面的存在是没有价值的......所以我听到我很唏嘘,我感觉像两个在平行轨道上高速运转的两个人,你们彼此知道对方很不容易,可是你却没有办法伸出一双手给对方,或者大喊一声说我需要你越过那个轨道来拉我一把,然后就越走越远,最后没有办法再交汇到一起。
53:07 你知道我俩分开时,北京特别冷那天。然后他说要不要吃个饭,我说别吃了,然后他说他看着我走,然后我就走了,我其实很想回头说我想挽留他——我说我们能不能改变一下以前的相处模式。但是,很多事情也没有办法回到以前那个时候。然后我看到他走,我一个人在那个路边就感觉自己浑身一下就没有了精气神。然后我坐在那个路边哭了一个小时......我长这么大真的没有哭过那么久......但那个事情我觉得一部分的我丢掉了......我真的发现北京的大爷大妈都特别逗,有个大姐特别搞笑,我现在都记得,她问我姑娘怎么了?咋了家里有啥事?我说我家里没事,我就离婚了。她说嘿多大事,她说我也离过,我说那那那那你怎么就离过呀,她说我后来又那个结了婚,我说哇那你这个,她说但是我这个吧两次都是同一个人。然后我说我觉得我跟他应该不会和好了,然后她说哎就不和好也没事,离开天地都宽。
片头曲:《无伤曲》西皮士
片头曲:《东京爱情故事》小田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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