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哲学博士:把“姐妹情谊”作为方法我是女博士

【32】哲学博士:把“姐妹情谊”作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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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嘉宾

谢晶,巴黎高等社会科学研究学校(EHESS)哲学与社会科学博士,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副教授,巴黎LIER-FYT哲学与社会学研究所通讯研究员。研究涉及社会本体论、结构主义社会人类学、现代性批判等,近年来研究重心转为平权理论、性别研究与意识形态批判。

本期节目特别鸣谢

光启书局

本期知识点

谢晶老师关于卢梭的讲座:

谢晶讲不平等:权力、身份与社会分配

以下是本期嘉宾为对女性主义和性别研究感兴趣的听友们推荐的一份书单。这些研究挑战我们自认为属于真理的常识,挑战我们对社会、人性和历史的看法,也会丰富我们看这个世界的视角,以及我们提出问题、思考问题的方式——而这正是女性主义和性别研究最吸引人的地方。

其中,前两本书会让大家知道,女性主义和性别研究到底在做什么?我们为什么要从事这些研究?而三本书,则从不同的路径向我们呈现,出于平权的诉求而展开的性别研究领域能产生出非常丰富的成果。

Cinzia Arruzza, Tithi Bhattacharya, Nancy Fraser, Feminismfor the 99 Percent: A Manifesto

这本书能够让我们清晰地理解到,女性主义就是平权主义;如果我们是女性主义者,那我们实际上支持的是平权,反对的是特权。女性主义者所从事的工作,是反对在全球资本主义和新自由主义的语境下,权利和资源越来越集中在1%的人手中的现象。

这本书还有一个可以帮助我们解惑的方面。今天有一种比较主要的声音在质疑女性主义,认为最重要的统治和剥削的关系,还是阶级关系,而不是性别关系。而这本书可以帮助我们理解到,性别作为一种对人进行区分对待的标准,是在资源分配或权利分配上造成不公正的原因。

Caroline Criado Perez, The Invisible Women(《看不见的女性》)

性别意义上的平权似乎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推进,因此,有人质疑两性平等至少基本上已经实现了。而这本书指出,在看似已经平权和性别中立的地方,实际上存在着很多隐性的对女性的不公正,这使得女性处于劣势和不利的条件中。

比如,在各种各样看似中性的公共场所,很多都是以男性的标准来设计的。女性在使用这些设施时会感到很不便利,甚至会有危险。再比如,在医疗领域,绝大部分的药物剂量、病症的诊断都是以男性为标准的,而同样的病症在男性和女性身上的典型症状可能是非常不一样的。由于我们以男性的典型症状为标准,因此女性更容易被误诊。

因此,这本书会让我们比较清楚地意识到,男性统治或父权在我们当今所处的社会中仍然是一个现实,仍然是一个需要关注和讨论的议题。

Pierre Bourdieu,  LaDomination Masculine(《男性统治》)

在这本书中,布迪厄运用了几个非常重要的社会学概念来分析男性统治为何存在且根深蒂固。其中,他特别调用了“惯习”(habitus)和“象征暴力”这两个概念。

“惯习”是布迪厄社会学理论中的一个核心概念,它指的是个体在社会生活中通过长期的实践和经验积累而形成的一种无意识的、自发的行为模式和思维倾向;而“象征暴力”则指的是这些惯习如何令统治关系变得自然而然,令处于弱势的人不在意识到自己是在被迫服从。

布迪厄在《男性统治》这本书中通过运用“惯习”和“象征暴力”等社会学概念,深入剖析了男性统治的社会根源和维持机制。这本书可以让我们知道,为什么那些看似是我们的自然属性、我们自然而然相信的一些东西、从事的一些行为,甚至是我们自然而然就有的爱好、欲望等,实际上全都是在社会生活中被建构出来的。

Sivila Federici, Caliban and the Witch (《凯列班与女巫》)

这本书是一部典型的女性主义历史学研究(Her-stories),针对正统的、单一的历史叙事(his-tory)提出了挑战。我们对于社会和人类历史的线性、单一的看法实际上是男性中心主义的一个结果。那些被描述为进步史、发展史、文明史的过程,如果从不同的视角,特别是女性的视角来看,可能呈现出完全不同的面貌,比如压迫史、剥削史等。

在这本书中,Federici聚焦于中世纪和近代早期欧洲广泛存在的猎巫现象。她并不是简单地将猎巫归因于宗教信仰或迷信,而是将其与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过程联系在一起。她认为,猎巫实际上是早期资本主义对底层女性、尤其是那些试图维护自己资源和知识的女性的一种迫害和剥削。那些知识在当时对女性来说至关重要,因为它们是她们在社会中立足和生存的基础。而剥夺女性的这些资源就是资本主义原始积累中的一个重要步骤。

Vinciane Despret, Que diraient les animaux, si…on leur posait les bonnesquestions ? (《我们问对动物了吗?》

这本书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与性别研究或女性主义没有直接关联,但它却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例子,说明女性学者如何因其独特的视角和身份,在一些问题上呈现出与主流完全不同的研究样态。事实是,许多女性学者,尽管她们的研究领域可能并不直接涉及性别或平权问题,但她们的研究方式、视角和思考问题的角度却常常因为她们的女性身份而有所不同。

在《我们问对动物了吗?》这本书中,作者通过举例说明了女性动物行为学家如何采取一种人类学式的沉浸式研究方式,来挑战主流对动物世界的看法。这种研究方式不同于传统的、居高临下的、把一切的先决条件都设计好的实验室研究方式,而更加注重观察和理解动物在自然环境中的行为。

通过这种研究方式,女性动物行为学家们发现了一些打破常识的结论。她们指出,动物的行为并不是一成不变地在遵循普遍的规律,而是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包括环境、社会结构和个体差异等,并且是具有创造性的。这些发现挑战了主流科学界对动物世界的刻板印象,如动物只是遵循本能行为、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等规律。

事实上,主流科学界对动物世界的看法往往受到人类自身价值观和立场的影响,比如alphamale(首领雄性)的概念,比如用竞争和统治关系去解释大部分的行为,这常常是立场先行的。

时间轴

03:44 每个人的思考方式和学术气质是不一样的

10:10 语言就是思维,就是世界观

17:40 哲学即使对于最底层的人也是有用的

24:15 教育是为了平等,但它为什么也会造成不平等?

31:16 卢梭厉害在他既启蒙又反启蒙

39:30 今天的年轻人表现出越来越强烈的无力感

49:41 女性主义是推动平等的主要力量

59:13 “姐妹情谊”可以是一种研究范式

本期节目使用的音乐

开始音乐:Angele “balance ton quoi”

结束音乐:Imagine(2024巴黎奥运会开幕式版)

【本期主播】

红总:传播学博士,一个留学咨询师

海云:文化研究博士,一个做媒体的

【制作团队】

·制作人:响子、Daytun

·出品人:红总

【出品方】

上海杭苇教育科技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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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Show Notes
红总
红总
2024.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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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收听本期节目,光启书局将在评论区精选三位留言质量较优的听众,各送上一本光启书局出版的、由本期嘉宾谢晶老师主编的“差异与共生”书籍盲盒(盲盒书籍有《对女性的恐惧》《超越身体边界》《从熊口归来》),截止时间11月15日。也欢迎大家把节目分享给自己的亲友,感谢大家的支持。
地下排队:上音有国内第一个唢呐博士,可以安排一下
吴海云Harri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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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一直在约,她太忙了
七桥
七桥
2024.11.13
听完几个建议。💙
1.抵制星巴克的原因是什么,我们不是学哲学的人并不了解,可以解释一下的
2.会出现三个人同时说话,互相打断的感觉,嘉宾分享的时候可以等她说完主持人再说的,沟通会更顺畅
3.我是新观众,我不太清楚你们过往被骂关于女性议题的部分,确实被骂多会说明理解的,我建议可以开头一次结尾一次统一说明,中间就大方自然的谈。我们的播客定义就是女性博客对不对,在对话中去强调我们的男性观众的存在或者说明没有在搞性别对立,会让有心之人觉得欲盖弥彰,作为女性观众我也会觉得你在疏离我。一体两面,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我们,我觉得更多是筛选我们播客的群体,如果我们大谈女性独立让男性听众不适,连“姐妹”的定义里都要加上男性,那会不适的这部分男性,有没有可能并不值得我们“挽留”?你们要一直维护他们的小小自尊心吗?老师不知道您有没有听岩中花述,鲁豫跟女性对话的时候,是不会去强调男性的,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做到,说句难听的,除了订阅量(也是少数)他们并不会对我们的变现有什么影响,咱们是不是可以更彻底的拥抱女性?

当然,以上是我的建议而已,毕竟节目是你们在做,劳累和挨骂也是你们在承担,您方的考量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理解和尊重,以上仅是我一个新粉丝给到播客的建议,希望对您方有帮助。
吴海云Harriet
:
谢谢这位新朋友。希望你能在我们往期和未来的节目中收获到启发或乐趣🫶至于挨骂,说实话,我们真的不太在意,可能是因为博士训练的过程就是不断被他者及自我质疑、贬低、批判的过程吧😂
光启书局的阿光:恭喜您获得一本“差异与众生”盲盒,请将邮寄方式(包括姓名电话地址)豆邮给豆瓣@光启书局 账号,说明是【我是女博士FM】评论中奖的,阿光将尽快为您寄书。
4条回复
小别
小别
2024.11.12
今天全部听完啦。是因为“姐妹情谊”作为研究范式何以可能的好奇点进来的,没想到谈及这么多方面,包括法国教育体系的特殊之处,学科和专业的选择,求学从教的具体经历,卢梭的书写和论证方式,平等和不平等的辩证关系,sisterhood和共生的实践展开……同意嘉宾说的,无条件支持和相信初衷是为了性别平等的任何话语和行为,因为阻力已经很大了。在倾斜的资源和文化结构之中争取权力是很难的事业,涉及个人和群体,交叉性,战友和敌人等众多问题,但也正像老师说的,每个人都可以从“不买星巴克”开始,做一点点,一点点能够做出的改变。个人当然是政治,活得更有劲儿一些吧!(ps 结尾音乐选的太应景了!)
吴海云Harri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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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您这样的听友,真的好荣幸🥹
1900_0091
1900_0091
2024.11.11
听完觉得任何标题都难以很好地概括这一期,内容实在丰富。作为一个哲学专业的大学生,虽然出于自己的选择而非调剂,一年多来在一些不上不下的课程中也有些丧失了对本专业可能性的期待。老师在本期提到的找到适合不同个体的哲学教育方式(哲学)和那个法国女孩学哲学的决心,让我觉得哲学依旧有事可做;人类学视野带来乐观的可能性,使我想再去找些人类学的资料读读;关于卢梭仅仅是对他人思想进行文本再生这一点的肯定也让我颇感新奇;最后女性主义与不平等问题的复杂关联进一步打开了我的视野。以上是一些零碎的感受和思想碎片,btw自己最近刚刚确立做美国实用主义的研究计划,希望能做出一点成果来~
吴海云Harriet
:
谢谢您用心的评论。起标题总是一件麻烦事。我之所以定下现在这个标题,不仅是因为这段内容确实对我个人有很大的触动和启发,也因为这一场漫谈(用谢老师的话来说是gossip 🫢)体现出“姐妹情谊”式研究的某些特点。最后,祝你研究顺利😊
光启书局的阿光:恭喜您获得一本“差异与众生”盲盒,请将邮寄方式(包括姓名电话地址)豆邮给豆瓣@光启书局 账号,说明是【我是女博士FM】评论中奖的,阿光将尽快为您寄书。
荒野娇
荒野娇
2024.11.11
21:34 感觉这是死亡诗社的贫困版,作为老师被戳到了泪点,这个学生被点亮了,非常动人的时刻
mimimimiya
mimimimiya
2024.11.14
这一期真好呀~这个世界还有变得更好或者不会变得更坏的可能性,是因为还有你们这些人的存在呀~
光启书局的阿光:恭喜您获得一本“差异与众生”盲盒,请将邮寄方式(包括姓名电话地址)豆邮给豆瓣@光启书局 账号,说明是【我是女博士FM】评论中奖的,阿光将尽快为您寄书。
mimimimiya:啊,惊喜,谢谢(盲盒里的每一本书都很喜欢!)
菇菇Griffin
菇菇Griffin
2024.11.11
1:04:42 “打不过就加入”还是“保持初心”,的确难以选择,有一种玩开放性大世界的即视感,想要按照自己感兴趣的方向玩,但又得遵守游戏规则。
这一期听的好难受,环境好嘈杂。声场是不是设置了什么啊,感觉三位博士很有空间感,但离的很远。
红总
:
确实是,当时录音的环境不太好,有一些干扰,我们也是借用别人的地方录音,所以只能将就他们的场地了。
大力强
大力强
2024.11.12
1:00:14 建立“姐妹情谊”的完全可以是与女性的姐妹,与男性的姐妹,从“竞争”到“合作”“共生”,从“评判”到“欣赏”“共生”。
从知识生产方式,到甚至各行各业的合作模式,这一点,从倾听,找到共性,互相启发,实现合作,共脑,共情,共理,共生。
近年自身的实践与思维转变,也有这样的方向。再坚定些吧!
晓思
晓思
9天前
1:06:02 片尾曲简直泪目
天呐!拓展了我对姐妹情谊的理解!好喜欢 听到后面更喜欢了!谢谢主持人谢谢嘉宾
1:01:34 真好❤️
大力强
大力强
2024.11.11
26:41 尽可能把自有的工具,更公平地给到所有人。
wwcww
wwcww
2024.11.12
催更!什么时候出艺术造型类的博士!
许晓鸿
许晓鸿
2024.11.13
40:34 我也共情那头驴。哈哈。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我40多少岁,却终于等来了自己这代人的大部队。
红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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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年龄段可能会有不同的共情。只不过现在的年轻人比较少年老成。😁
然后还是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不买星巴克,这个是从什么角度上来看的。因为大多数的人,其实是负担不起星巴克,那么就转而去用其他的方式喝咖啡,或者买更加便宜的咖啡店里的咖啡,或者自己买咖啡豆和摩卡壶做咖啡,但不管怎样ta还是要喝咖啡,或者不喝咖啡也要喝茶或者喝别的什么。就像不买优衣库的衣服还要买别的品牌/商店的衣服,不管什么样的工厂都是血汗工厂。或者说血汗工厂里打工的人,也要消费。所以不太能明白这个。
吴海云Harri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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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问了一下谢晶老师,她的答复如下: 星巴克和快时尚都是全球资本主义的例子,它们的盈利建立在对于非常廉价劳动力的剥削和大量的资源浪费上面。这一点相信大家都同意。那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人总是要消费的,第二个是这些产业店铺倒闭了那很多人就失业了。 关于第一个问题。人确实都是要喝水穿衣服,但消费主义让我们去买大大超出我们需要的东西,甚至是对我们身体不好的东西,让我们上瘾,所以我说不喝星巴克了,意思是我们是不是可以看看我们有多少消费实际上是为别人积累财富,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第二个问题看上去无解:要么被压榨要么失业,难道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案吗?我的想法是,原本被压榨的人如果因为这些种植园和血汗工厂倒闭而失业,那么整个社会应该给他们支持、帮助。这是一个重新分配的问题;手上有很多财富、很多资源的人对这种经济阵痛应该是有责任的。 新的方案找起来总是很费功夫,但如果大家达成共识说这里确实有问题,那就应该尝试去寻找办法。
出未庄记:法国哲学就爱搞这种背离经济学常识,但听起来道德感满满的话语
4条回复
1:03:36 今天反过来再听了一遍关于sisterhood的部分。因为已经在评论区发表了两个看法,我对这个sisterhood的概念又有了一点疑惑。我会想,因为自己提出了有疑问比较困惑的地方,或者我觉得这样表述更对的地方,会不够sisterhood吗?进而感到困惑的就是,在交流中尽大可能理解对方之后,依旧不理解的地方,应该怎么提出问题?以及sisterhood谈话的结果是什么呢?是交流?还是得到一个结论?sisterhood中质疑和反对可以出现吗?很困惑……不知道在学术上怎么具体行动。因为我也很赞同学院是一个很男的地方,但是不知道如果走出另一条路,应该怎么走。
ssshvvv:(抱歉我还没听完节目但我先刷到了你的评论,想发表一些小的看法)我觉得在交流过程中提出质疑和反对才是一件很正常很健康的事,大部分没有原则地拥护、认同是很盲目的宠溺。举一个好像有点歪但我觉得又比较合适的例子,就是很多人说“女孩子都是天使”“女生天生就有爱人的能力”,我觉得现在一些对女性“无错无罪无瑕疵”的印象趋势也是一种枷锁,女性要有犯错、有毛病,甚至有人性之恶的权利,说回来也就是在女性之间交谈过程中双方出现过错都应该是合理的事,而不应该为了“姐妹和平”掩盖,也不应该对女性有质疑就是“恨女”、“反女权”,就意味着彼此之间感情要有所破裂,反而是把对方当正常社会人类对待,基于问题本身去交流,这应该才是平等吧(俺是学工科的表述上可能有不恰当的地方请多多见谅)
红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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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出现质疑和反对啊。你看在这个播客底下,有多少人天天骂我们主持人、批评我们、指责我们。这不代表我们大家不是好姐妹嘛。哈哈。大家提出自己的诉求,都是合理的。而我们有些改变不了,也是合理的。这就叫差异与共生嘛。
1:05:58 sisterhood 太好了
阿秋君
阿秋君
8天前
听完了这期!感谢谢老师,提供了一个很有启发的视角,当我们在分享的时候不是为了雄辩或竞争,而是尽可能理解对方,补充,互相支持。结尾的女声imagine很棒。
非常感谢吴海云老师和红总!又让我认识了谢博士,觉得这期可以和南京师范大学杨凌老师那期一样……可爱的女博士们。最后那句法语真的好美!希望早日读到谢晶老师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