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欣慰有人读我的小说,了解我的家乡,以及那些永远没有机会离开那里的灵魂。”如果不写小说,郑执可能会继承家里的面馆,一碗抻面五块,配上鸡架、啤酒卖十五,每天能见到钱哗哗往里进,在食客和酒局子里应转自如。写作像是另一家抻面馆,带他绕到酒瓶子的背后,看见不愿顺杆往上爬的精神病人,穷鬼乐园的老板娘,以及一个个被生活生吞活剥的无辜者。因为忘不了那些灵魂的脆弱,就更渴望从落灰的“遗址”里打捞他们的高光时刻。这项活计,也许能撬开点冰冻的沉默,再挤掉些魔幻想象。郑执和同道的东北青年作家从来没有停止书写北方,却从来不只是北方。“这些在穷鬼乐园里的人到底是谁呢?当然就是那些因为某种原因丢失了生计、失去了家庭,甚至被自己的亲人和儿女嫌弃,或者干脆孤寡了半生的最失意、最痛苦、最绝望的人。他们以这样的方式在这个地方抱团取暖,可能企图寻求一种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也可能干脆想把‘意义’这个字本身干掉。”
【一席】郑执:面与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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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坐坐
202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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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3 “你的脸抬头望着天,但是脚始终有一半陷在泥里。你的努力不至于让灵魂沉沦,也不至于让灵魂飘得太远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