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月初的时候去了清迈,五月初的时候去了东京,六月初的时候和梦时复盘了那两次旅行。
即便已经出国了两次,我仍然没有找回旅行的快乐。
在清迈街头,我在一家爵士乐酒吧喝酒。抬起头看皮肤黝黑的艺人悠扬地吹萨克斯风,低下头我满脑子都是还没跟老板过掉的投放方案。酒精淹没肠胃,但大脑的反应滞后,仍然深陷在工作的焦虑里。
在东京,我在漫长的JR线上读李敬泽的《青鸟故事集》,到达东京时那个在我心里巨大辽阔的怪兽都市,突然变得平凡起来。南青山变成三里屯,银座变成了淮海路,浅草寺变成了静安寺。我变成了我妈,我妈在曼谷,在北京,用武汉做坐标系衡量她看到的一切,我也是,我的坐标系是那些迅猛发展的中国城市,我好像一下失去了好奇心和探索的欲望。
旅行是丢掉日常,让自己用陌生的环境里制造一个真空的幻觉。但这两次旅行我都制造失败,我身在异国,却仍然在日常里裹足不前。
从这个角度上说,去过东京和清迈的我,和只去了杭州和南京的梦时,也没有任何区别。
确实可以把一些心理失衡和状态消失归咎于过往的三年,但是观察生活的能力,思考和表达才是我们区别于其它人的原因。
愿我们都能做一艘生活的潜艇,从大脑深处探出一只眼睛,挣破日常之外去凝视生活本身,只要用心体会,哪怕不去任何地方,也能感受到旅行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