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联·大案追踪⑧:清华朱令“铊中毒”案“三联·大案追踪”有声剧

三联·大案追踪⑧:清华朱令“铊中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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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回顾】

1994年11月24日起,朱令开始出现奇怪的中毒症状:起先是肚子疼,吃不下饭,接着胃部不舒服,头发开始脱落,并在几天内掉光。12月23日,朱令入住北京市同仁医院消化内科病房,虽然没有查出病因,但住院一个月以后,病情得到缓解,并在1995年1月23日出院。

1995年3月,朱令的病情恶化,陆续出现面部肌肉麻痹、自主呼吸消失等症状;3月底,朱令被送入协和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1995年4月,朱令的高中同学贝志城、蔡全清等人将这种不明的病症翻译成英文,通过互联网发出求救电子邮件,有相当一部分回复认为这是典型的铊中毒现象。1995年4月28日,北京市职业病卫生防治所的陈震阳教授对朱令的尿液、脑脊液、血液、指甲和头发进行了检测,认为朱令为两次铊中毒,第二次中毒后朱令体内的铊含量远远超出致死剂量,并怀疑有人蓄意投毒。

“朱令案”报道者陈晓:

大家好,我是《三联生活周刊》的记者陈晓,参与报道过“朱令”案,那是《三联生活周刊》的一个封面。

实际上这个案子进入的时间很匆促,只有一周的时间。这个题目的契机是因为当时复旦大学发生了一起寝室投毒案,一位医学院的研究生在寝室饮水机里放入剧毒化学品,毒杀了自己的室友。但社会对这起高学历精英投毒案的关注,很快过渡到另一个案子:清华大学的“朱令”案。

我进入这个报道时,“朱令”案已经被报道过好几轮了,有一些明确的信息点。除了病情发展过程,就医过程外,最重要的就是嫌疑人。当时比较统一的说法是,嫌疑人是朱令室友,甚至有信息说她是当时警方办案时唯一锁定的嫌疑人。但实际上在我们的采访中,没能找到这个信息的可靠出处。但民间对案件的解读和情绪,是在这几个基本点上形成的。所以“朱令”案已经被认为是一个非常大的冤案,确定的嫌疑人因为家世等关系干预办案,导致真凶无法落网。

所以我进入报道时,最大的感觉就是混乱。报道的基石不能是传言,但警方不接受采访,也不公开信息,所以案件的讲述,没有一个可靠的起点,就像没有一块坚实的礁石,站不上去。

所以我的报道只能选择呈现。呈现这个案子在信息和理解上的复杂性,呈现这里面因为多年信息的隐蔽,而产生的舆论漩涡。这个漩涡的焦点是那个从未露面的嫌疑人。

她没有接受过任何采访,只是在天涯论坛上做过一次自辩,并答应过一档电视访谈节目的采访邀约。那档节目的采编人员是唯一和她见过面并交谈过的媒体人。我找到了这期节目的两位编导,从他们那里获得了这个嫌疑人的信息。

在采访中,那位见过嫌疑人的编导说了一个词:“信息漩涡”。当他们决定做这个选题时,他接到了大量的短信,电话,邮件,都很急切地告诉他同一件事:真凶就是那位室友。这些扑面而来的汹涌信息流,让他感觉身陷一个漩涡。漩涡都是有方向的,方向就是:那个嫌疑人就是真凶。

对编导采访的时候是在一个商场外,当时天气还很热。那个采访对象突然打过来电话——因为之前还没有确定时间,我找不到其他的地方,就坐在商场外的石阶上和他电话聊。石阶被太阳晒得发烫,黄昏时仍然往外渗着暑气。我就在那里一边夹着电话,一边奋力做着笔记。这是做记者多年,我还能记得的一个职业时刻。

“朱令”案的报道是一个封面。报道推出后,我们收到了关注“朱令”案志愿者的感谢信。感谢我们为不能发声的人发声。实际上,我们的报道能在事实上的推进很少。朱令的遭遇是一个谜,至今未解,在未来能解开的可能性也很小。记者也不是警察,通常的职责不是破案,而是记录。

其实以前我做记者也经常会怀疑这种记录的价值。但是通过“朱令”案的报道,我开始能理解一点记录的价值:事件也是一种生命体。 能够长久被记忆,被持续关注和讲述的事件,就是一个生命力非常强的生命体,比如“朱令”案,我能做的,就是记录下当它生长到2017年时的状态:朱令和父母在怎么生活,人们在怎么看待他们,帮助他们,议论他们。2017年的时候还是一个无能为力的状态,大家对这个事件依然抱着极大的好奇和愤怒,但是仍然对此无能为力。

其实很多当下无能为力的事情,可能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记忆。这是一种态度,这种态度帮我们度过很多无能为力的时刻,会导向不一样的未来。就像比较早就报道过“朱令”案的《三联生活周刊》前记者巫昂说的:“记住,也是我们眼下能做的唯一的事了。有时候,记忆是某种更为有效的反抗,某种等待时机的态度,以及高于同情的坚韧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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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福旺
牛福旺
2023.7.19
我说实话,49我觉得有点贵了。失望。
咕噜咕噜魔法阵:我好后悔买了🥲每一个听完都觉得自己在找罪受
牛福旺:米兔
我是老段
我是老段
2023.7.18
怎么感觉都是戛然而止…..
大萌_Joy
大萌_Joy
2023.7.18
太复古了😓,还有这种模仿对话,欣赏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