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08 在新的岛屿重启轮回:人是不是只有孤单的时候才会有表达欲?土星照命

Vol.08 在新的岛屿重启轮回:人是不是只有孤单的时候才会有表达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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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大家好,真的好久不见,我是阿非。突然想跟大家说说话。

回想这个播客的缘起,是在北京的一个格子间。那时候是2022年的六月,我人生第一次独自去到一个陌生的北方城市实习,在那里度过了三个月的时间。现在一年过去了,我从北方的内陆漂流到了南方的小岛,从中国来到了新加坡读研。相似的是,我依然独自住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

今天是2023年8月9日,是我来新加坡的第九天。早上我坐在瑜伽垫上听鲁豫和陈婧霏对谈的播客,不知道怎么大脑开始闪回很多个北京盛夏的傍晚,我在酒店三楼的空旷平台上跳绳。那段时间因为心情不好,饮食也不适应,我胖了许多,于是给自己规定每天要跳满两千个。我一边跳一边听播客,很闷,很燥热,很无聊。而我一个人重复着机械的的动作,好像是没有尽头的日子。有一次跳着跳着下雨了,我就到屋檐下面继续跳,当时有另一个长租的住户来平台收衣服,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有时候我抬头看不远处的高楼,能透过窗玻璃窥探到对面人家在炒菜还是在刷锅,热气和香气混在一起飘到我头顶上空。那段时间我没有交到朋友,生活两点一线,时常感到孤单。

但是那三个月真的也发生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就像蝴蝶效应,可以写成很多以“如果”开头的句式。如果没有去实习,我不会有文章印成铅字的机会;如果没有去北京,C也不会来找我,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如果没有孤身一人待在异乡,或许我也不会有如此强烈的做这档播客的冲动。之前我觉得生活是随机性的排列组合,只是人总爱在偶然中寻找因果。现在我相信一部分的因果,相信“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虽然它们不至于咬合得丝丝入扣,也或许是一种对既往的追述,但至少让我发现了更多关于自己的真相,也把一些浪花推到了我身旁。我很感激这些浪花的存在。

北京的那三个月之后,我的生活突然被填得很满。其实并没有实习期间的忙碌和疲惫,但大脑好像闲置下来了。我做很实际的、能让我快乐的事情,在学校的咖啡店打工,学习拉花,和朋友一起玩乐队,参加毕业演出,写论文,四处旅行,感受恋爱的细节,偶尔写写稿子,不为钱发愁,很少读书,也很少思考未来。其实这大半年我也录过很多期播客,也积攒下了一些采访的录音,但都躺在文件夹里,我好像短暂地失去了表达的冲动。或许是日常的情绪都被妥帖地接住,同时未来的焦虑被悬置在了角落。

由细节堆积而成的生活是庞大无比的,我很多时候淹没其中,并享受那种和游泳一样,什么都不需要思考、只需要顺应水的流动的感觉。在水里一切杂声都是可以被屏蔽的,不过C前两天和我说他最近在学游泳,从水里出来的一瞬间会感觉身体很沉重,我突然被这句话打到,它好像一个譬喻,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八月就是从泳池里上岸的时候。顶楼的马戏团有一首歌,反复怅惘地哼唱同一句,“美好的夜晚就要结束了”,我想对我来说,这长达大半年的悠长假期也要结束了。

Schoolgirl byebye有一首歌叫《软弱》,里面有几句歌词:“我搬到了这里/和人保持距离/没什么想说/不期待太多。”很长时间以来我都迷恋这样一种感觉,就像昆德拉写的:“人一旦迷醉于自身的软弱,便会一味软弱下去,会在众人的目光下倒在街头,倒在地上,倒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我想写一写自己的种种软弱,但又为各种事情耽搁下来。

回想录第一期播客,虽然只有短短五分钟的稿子,但我蹲在厕所里磕磕巴巴地读了四十分钟。至于为什么在厕所里,是因为我以为那里的收音会好一点。所以你们或许已经发现了,从最开始,土星照命就是一个很私人也很笨拙的播客,因为自我视角的受限,我不觉得自己有能力讨论宏大的命题或给任何人建议。但在这里,我试图摊开的就是这样一个我,现在土星又旋转到了新的轮回点,我好像又感应到了那种使我沉降下来的重量。

所以我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人是不是只有孤单的时候才会有表达欲?才会思考?还是只有我是这样?我也时常搞不明白自己,但那种想要说点什么、写点什么的欲望又开始找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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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阿非

BGM:

侯志坚 - 蓝色意识 序曲

侯志坚 - 蓝色意识 尾曲

展开Show Notes
THRILLERown
THRILLERown
2023.8.11
welcome back! 新的阶段适合多多聊天🌊
阿非Faye
:
好!😭大大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