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这里是新一期《读笨书》,本期我聊了女性写作,女性作品。最近一段时间我在缓慢阅读李翊云的《我该走了吗》,读的过程中我想到了之前看的获了金马奖的影片《石门》,我还在李翊云的写作观里想到林奕含。李翊云不写cliche(陈词滥调),林奕含讲“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林奕含影响了我的写作观,就是人应该诚实地写作。但什么是诚实地写作,后来我又从金爱烂的一篇访谈里读到“准确的语言”。对我来说,准确地写作就是诚实地写作。“我的语言”就是足够精准的语言,当我的语言足够精准,我的语言才是我的。
《石门》的提问环节里,一位观众举手问黄骥导演“成为妈妈是否是一种诅咒”,那天是英国的母亲节,台上的两位女性都是母亲,气氛一度有点诡异。但导演温柔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但对我来说,我更在意的是,这个问题只能问向一位母亲。就像李翊云的小儿子去世以后,人们只能去向她要答案。但我要问,凭什么?谁给了人们这样的权利去质问一个母亲,她必须回答吗?她在她的小说里一直回答了也提问了,人们真的在意吗?
最后我提到女权主义,身处国外,有很多女性社群,时至今日我依然警惕这些社群,因为对我来说,有群,就有中心;有中心,就有权力。而性别之上,还有阶级。《石门》呈现了一个非精英式的女性反抗,她反抗得如此不彻底,她也反抗得如此不明显,但作为观众,我都看到了。
女权不仅应该是话语上的,也应该是行动上的。一种小小的行动,也是行动。祝大家收听愉快!
片尾曲:《石门》放映结束后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