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NewJeans的反抗:K-Pop制造的偶像能夺回自我吗?

013|NewJeans的反抗:K-Pop制造的偶像能夺回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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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1日下午,韩国娱乐巨头HYBE旗下女团NewJeans成员避开所属公司,通过直播表达立场:希望被公司卸任代表理事的闵熙珍恢复职务,反对公司对闵熙珍的“折磨”及系列不人性变动,希望公司管理层按照她们的要求,在25日前将她们所属厂牌恢复到原来的样子。随后,NewJeans为此次直播创建的youtube频道被删除。

有人嘲笑NewJeans自毁前途,“要挟资本”,有人说她们正奋力争夺话语权,她们勇敢而自由。组合成员说,“我们五个太累了,我们觉得躲在幕后是不对的。这件事关系到我们五个人的生活,我们不能把一切都留给大人,然后等待。”“我不想顺应或认同那些人所代表的价值观。因为我绝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选择走那条路。”

对我们来说,This is why we love NewJeans。也是在这个时刻,我们才发现原来NewJeans歌中展示出的概念,就是真实的她们自己——莽撞勇敢地质问世界,拒绝大人的道路,没有被任何意识形态征用。

NewJeans不是唯一反抗的女性,2019年10月14日,前女团f(x)成员崔雪莉(别名崔真理)选择了另一种更决绝的反抗,以自尽诀别她11岁就进入的娱乐圈。雪莉自尽41天后,她的好友、另一位女偶像具荷拉也离开了人世。NewJeans当下的反抗时刻,令我们想起更多K-Pop女偶像未被讲述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关键词是:去人格化、被物化和性化、性骚扰、性剥削、男权凝视。这个故事不关于她们的完美形象,不关于她们美丽的脸庞和从不走样的身材,而关于流水线式造星工厂背后,作为商品而非“自己”的她们。

这期播客,我们想聊聊为什么NewJeans如此独特?置身于亚洲最大的偶像生产工厂,为什么NewJeans是分水岭,代表着未来?在文化工业严苛又等级森严的秩序中,被制造的偶像有可能夺回自我吗?NewJeans的反抗意味着什么,又可能面对怎样的代价?

主播:张苹/徐飞飞/罗方丹   出品:TITS 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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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notes:

  • 04:21 韩国女团NewJeans成员开直播事件始末。全网评论两极分化:“自毁前途的愚蠢选择“还是“勇敢宝贵的反抗”?
  • 12:20 现代女团没有创造新的事物,而是示范着资本如何收买新事物
  • 19:03 NewJeans展现的是纯粹的感受力和清澈,而非男性想象抑或概念化的青春少女。
  • 25:40 K-Pop女团往往跟时代共呼吸,是社会情绪的映射。在被不确定感和无力感裹挟的当下,NewJeans创建了我们跟过去幻梦的联结。
  • 32:19 NewJeans:安于自己没有被意识形态征用的样子,不试图成为自己本不是的东西。
  • 38:36 韩国娱乐产业下的造星残酷物语:700人中出道一个,明星流水线,艺人即产品。
  • 43:12 性化、去人格化的产业要求艺人和自己对抗,想要成为自己的艺人被视为另类。明星人设与真实内心间的剧烈冲突影响雪莉走上绝路。
  • 47:20 性感团Stellar成员金佳英即使退团后,也从不穿短款、亮色的衣服,也仍被男性网民性骚扰。
  • 52:26 NewJeans的开创性背后有制度和人的支撑。闵熙珍在女性视角下曾设计出很多不同的女团形象:从red velvet的恶童感到《peek-a-boo》中的女鬼,都在打破人畜无害的、客体化的女性形象
  • 56:40 闵熙珍是脱离社会规范的人,曾在发布会上口吐芬芳骂老板。但她仍是维护父权文化工业的一份子,在抗争的同时也在被侵蚀
  • 62:00 女团的坠落、变革、上升与全体女性息息相关。ditto将她们与我们相联结:你的命运是这样,我亦如是,你们在这样的环境中仍有力量,我希望我亦如是。

参考资料:

《“我觉得 NewJeans 是一支伟大的女团,但我没有证据”》 BIE别的

《ITZY:顶流女团的魔幻坠落》 预言家Alice(b站up主)

《闵熙珍之怒:韩女的职场困境》RicoBuy(b站up主)

音乐:

片头曲/插曲/片尾曲:《ditto》NewJeans

展开Show Notes
74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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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9.14
“她只是把自己身上的绳子松绑了,所有人却觉得她脱轨了”猫好会说
苹果伤心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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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方丹的K-pop 课后感悟也很棒!!
Siya-M:46:11 说得太好了!!!
5条回复
公共组的路人全在说她们这样出来站队很愚蠢、是在断自己后路…但有时候根本无关后路的问题,而是明明每个人在遭遇不公正的时候,都不应该向大人世界的恶心规则委曲求全……就算断送未来也不要把飞进嘴里的苍蝇咽下去。 ​​​
crybabyyy:这些人只是本来就讨厌鲸,现在趁机披着“为NewJeans着想”的外衣落井下石罢了
HD243291g:确实 都是自带立场的
听友群里有讨论,问为什么要关注kpop这样一个极端厌女/充满父权制影子的行业,为什么要关注new jeans这群女孩?
我的回答是:其实我自己在职场最大的感受是,几乎所有职业都有父权制的影子,女性可以在职场上获得和男性一样的机会吗?我们从毕业的那一刻,在进入职场时是不是就被看作不如男性的职员。
爱豆这个产业当然是存在很多弊病的,可是问题不是这个产业里的女性,而是厌女社会与阶级固化的多重角力造成的结果。
韩国的职业中(当然不止是韩国)有多少是留给女性的,让女性可以公平的得到漏头的机会,而偶像是少有的“梦想不分男女”的地方,因此当我们看到女孩们努力追梦时,当然会感受到连结。
少女时代的出道曲《再次相逢的世界》被誉为韩国的女性国歌,女权主义者占领街头时,会在深夜一同唱起,“我们眼前布满荆棘的道路,以及未知的明天与阻碍,不会改变,我绝不放弃”。 而在这样越来越流水线的kpop商品文化下,newjeans的女孩用一场直播,告诉我们,世界不该是这样,员工不是逆来顺受的奴隶,女团不是娱乐公司摆布的没有人性的商品。

这一刻我也想和她们一起唱,i got nothing to lose. 我们一起努力为推翻这一切发声吧,即使声音仍然微弱。
很喜欢Ditto里将“I got nothing to lose”翻译成“我决定放手一搏”。开头的时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勇敢的女孩们😭
苹果伤心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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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放手一搏”鸡皮疙瘩起来了,她们真的没有成为她们本不是的东西😭
不管是泰勒作为艺人的公开投票,还是吴晓梅的直播叫板资本,这都向我们展示了一个令男掌权者感到威胁的未来。不要嘲笑勇敢的人,因为将来她们所争取到的光都有可能照到你的身上。
这不是k-pop 圈层内部的事情。k-pop女团往往跟时代共呼吸,代表了某种社会情绪。经济向好、女性主义成为共识时,打着“做自己”概念的劲舞热血团Itzy 大火;经济下行,疫情,保守主义回潮时爆火的女团是甜美可爱的ive 。NewJeans制造出的怀旧梦核感,在关键词是“分裂”和隔离的时代,创建了我们跟过去、跟逝去希冀的联结。

NewJeans的歌曲让我们看见过去视角的未来,看到那个曾充满希望的时代和自己。NewJeans的反抗,让我们看见在最抹去人性的环境中仍有发声的人,仍有做事的可能。女团的坠落、变革、上升和我们与全体女性息息相关。ditto将她们与我们相联结:你的命运是这样,我亦如是,你们在这样的环境中仍有力量,我希望我亦如是。
厶儿:关于女团与时代同呼吸的论述有些牵强,ive和newjeans出道时间只相差8个月,如果经济下行,疫情,保守主义回潮造就了ive,那么njs不也一样?你会把njs和这些因素联系起来吗? 不如说是五代女团都拥有鲜明自我的色彩,ive是自爱飞扬,njs返璞归真。经济下行和保守主义回潮的时代,女孩们各自绽放造就了2022和2023的女团盛世。不是哪一个组合刚刚好迎合了时代,她们全都是同一时代的产物。
苹果伤心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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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同样的时代转向造就了鲸和芙。鲸的梦核,怀旧,怀旧情绪,千禧味儿的旋律,都让我们可以从现实抽离,退居到过去时代温柔的堡垒。鲸和芙是同一种抚慰的力量。
年轻人从不懂勇敢的代价,可这偏偏正好是年轻最动人的东西。
虽然但是,前二十分钟里所提及到“美元日元钞票拿来..像是男人写出来的词”、“大赏不是紧身而是宽松的服饰”、“概念不是让人难以理解的元宇宙而是清爽风”…听到这里会想:“有关权利与金钱都被默认归属男性”“紧身衣服=服务男性审美”等等,虽然这一定程度上反应了社会现实,但从播客的听感上会感觉不适,说严重一点的话像一种自带立场的审美霸凌💦以及直播谈及nj之外的大部分团体时,更多暗含的是她们背后的资本,而谈及nj却更多的是团体以及成员本身,我觉得不该这样对比混为一谈。
XXXXXXXM:是的 谈论别的团或者别的成员 就突然理所应当把她们作为商品谈论 很奇怪 听newjeans的部分会觉得挺好的 但是只要一拉出来什么团对比就忍不住 哈? 其实每个大红的“完美商品化”的女豆其实都是有自己独特的个性和魅力点的 但是却被这么简单总结 真的很莫名其妙
没有多余的饭:说实话听到二十分钟左右的内容的时候,觉得很难过…如果非要在这个娱乐体系之下选择什么的话,nj风格的不同也不应该是其他风格女团被否认、被去女性主义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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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北
粤北
2024.9.14
整个低龄偶像工业在我看来都是父权+资本主义+奴隶制的缝合怪,其中还以东亚为最极致。我的疑问是,它为什么要存在?它的重要性在哪?它是必要的么?它可不可以不存在?如果这些问题得不到整体解答,我将无法关注更细节的问题。比如奴隶制是用红色还是蓝色做代表色,比如童工的媒体呈现要用50年代审美还是70年代审美。
苹果伤心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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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我们有说到K-pop 女性和我们的关联。我现在的想法是我珍视的是我和这些女孩连接的时刻。她们就像同样身处父权制社会里的我们一样,环境很无力,甚至没救了,可我们也得做事,抗争是有可能的,只要行动才能拥有改变的可能。今年我喜欢的一个团xg 里的成员cocona 按照自己意愿剃了光头(头发的就是政治的);看她们团的博客,juria 吃甜品能吃一堆,我看她们的出道纪录片眼泪直流,这同样也是女孩追求梦想、披荆斩棘的故事啊,热血漫画里的故事主角总是男生,炭治郎大受欢迎是因为他有女性特质,可为什么热血漫主角不能是女生呢,现实中xg 的出道路就是像热血漫一样啊。
MoMoney4:“父权+资本主义+奴隶制的缝合怪”听上去像每一个强迫人996的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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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rimi
Kirimi
2024.9.15
其实听到这里觉得有点奇怪,这种怪异更偏向于难受。举的例子里很多都是无性别的词汇和概念但是被归为里“男性化”…而且涉及到对其他女团的评判让人觉得不太舒服,比如说炽的捶地舞是爵士舞蹈动作的一种是正常的舞蹈形式,而且还和她们第一单的时尚女性相吻合,比如说被列出来的张元英其实她本人也是那种不好控制的人,很有毅力。觉得这种话题里常常出现对比的女性是让人觉得不舒服的一件事。
豆子在路上:我理解你说的这种其它女团的拉踩感。不过在 “男性化”这件事下 我想说在男权为主流的社会背景下,很多看似无性别的事情是男性化的 或者说是masculine 的。我一般反思的时候会考虑这件事的性转版本是否合理。同时我确实也觉得对其他女团评判会不太妥当。而且比如性感风,在一定情境下是反抗的 是突出女性主体性的。
YuuLin:虽然我看kpop的时候一直都有偏爱的公司,最开始也是对njs抱有一种惋惜的心态的,但是现在很多人把njs五个人和mxz绑定起来,就让我很不解。我心疼njs和我讨厌hybe不冲突,我讨厌hybe和我讨厌mxz也不冲突,但是很多粉丝觉得你骂mxz就是在攻击五个小女孩,这就没必要了吧?于是更多人是这样被逼到对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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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瓜乐
刮瓜乐
2024.9.14
1:01:00 首先需要判断,闵认为的她讨厌的女权定义是怎样的。国内也有很多女性学者并不是女权主义者,因为不同年代女性主义是在不断变化的,早期所抱持的女性观念在时代发展下可能会被打倒,又在某天被神话,最终不要看闵说什么,而是看她到底做了什么。如果nj的女孩们支持她,那么说明她就是女孩的庇护者。
亚b徐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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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同意的,因为篇幅限制我们把结尾,我对min的思考删除了,我说我相信总有一天,min也将会发现,其实她正在经历的一切,她所遭遇的所有不公,所有对抗,其实都是女性主义的一部分。
Korleo:她有说不喜欢和女性共事。其实她没想到根源,就是东亚父权社会对女性的压迫。生育问题、性别歧视,就是会让很多女性达不到像闽那样全身心投入工作的程度。
Gin_nyJr
Gin_nyJr
2024.9.16
为什么有几句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我不确定这个描述是否准确 但是在提到其它概念和女团的时候是隐隐有一些审美霸凌在的吧。。
yerinana
yerinana
2024.9.14
其实闵一直很习惯很喜欢踩着老东家上位,看🐋刚出道的热搜就清楚了。这个播客让我明白了,闵的营销、闵的话术是有用的
低盐咸鱼:你的评论也让我明白了嗨比的“女巫”话术是有用的
yerinana:🐋应该向外界证明没有闵的njs也依旧是njs,而不是强调没有闵她们就无法生存。暗中贬低了自己,也把主导权还给了hybe
7条回复
HD243291g
HD243291g
2024.9.14
42:56 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坑,这也是大部分女性的困境。但雪莉她已经很勇敢了,在那个时候谈女权,谈脱束身衣,谈卫生巾公益
新茶_78S5
新茶_78S5
2024.9.15
背靠制作人的策划和公司的歌说出反抗的话…仅靠她们自己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成就… 本来还有怜爱现在已经被铺天盖地的营销和宣传恶心到了。方闵大战之后活动舞台完全无影响,即使直播之后ins上每天的照片都没有断过… 粉丝想怜爱自己去捐款让她们解约,不要绑架所有人都要喜欢她们这种作风。
不存在袋鼠:首先既有的活动都是之前规划的,单方面取消已定的活动要赔钱,而且并不是没有影响nj的活动,本来要合作的«堡垒之夜»被新管理层插手,很可能被取消。其次,哪个团不靠制作?nj出道前kpop已经变得非常无聊,多个女团照着bp的风格抄,抄也抄不好,只留下一堆重工业风的电子垃圾。22年nj的横空出世无疑撼动了kpop届,不仅带红了淡淡风,而且影响了其他团也开始卷视觉、卷企划,不过分追求拼贴和念经洗脑,而是更注重音乐性。依赖制作人和包装明明是偶像团体的通用做法,是否有创作能力属于锦上添花,并不是必要向。何况“实力论”怎么看都是带有社达色彩的思维--强大才配“资格”,不够强大就活该被剥夺一切、已经拥有的东西能被无情毁掉?争取权益本就不该和个人能力完全挂钩,如果遭遇不公时,试图反抗必须等到拥有足够的“筹码”,那很多人就只能无尽地做准备、等待,默默忍受剥削了
我只是想要开心:。。。活动舞台完全无影响。正规一的合作导演团队都没解雇了,您和我说没影响?也没有人绑架要所有人喜欢吧,标题和开头不都很明显说明了这篇播客的立场,您自己点进来听了在这ky不要绑架所有人喜欢😅😅
21条回复
TWC
TWC
2024.9.14
24:08 我之前偏执以为打扮即魅男,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心思捯饬自己,也对女团带有一点偏见,我觉得她们是父权资本操控下的马戏团。当时我以素面朝天,自由自在地游荡在社交媒体。这种我主张的力所能及的反抗或者说突破可惜没有什么成效。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女团的行为重要,她们有影响力,她们的受众群体大多是十几二十岁的青少年,甚至年龄更小,她们的穿搭、专辑理念等等很大程度地影响着他们。我希望她们能做到,我为她们加油。newjeans很勇敢了,这也让我想到了雪莉,她们很棒了🗣️
AKA哐哐:同感!如果本来每个人都能做到 群体的人里真实的表现自己 有影响力的人应该善用自己的影响反应所代表群体的真实想法
说到底闵熙珍还是成功了 把握现在年轻女性的心理 不用分什么男性女性 全都是商业定位而已
yerinana:是的,她很成功。感觉🐋也挺可怜的,被当枪使了
crybabyyy
crybabyyy
2024.9.14
Taunting braveness is not something to be proud of. What NewJeans are fighting for themselves right now will ultimately benefit the interests of the artists those haters support in the industry. 当然了,我知道很多“理中客”其实都懂这个道理,他们只是单纯恨鲸罢了,五个小女孩们的鲜活闪着他们的眼睛了。这些人在阴暗的地方躲着,恨鲸可以活得如此勇敢。
玛喜达_
玛喜达_
2024.9.14
但我还是觉得他们想要mxz回来很离谱 他们擅自直播是很勇敢,但是还是一码归一码吧。
梦囚
梦囚
2024.9.14
15:31 meovv是吧美元日元韩元哈哈哈哈哈
苹果伤心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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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是的,但是妹妹们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