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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嘉宾是一位,我很多年前就知道,让我对「理想主义」一词有了切实理解的人,他就是曹丰泽。最早知道曹丰泽是在知乎,他是一个很火也很有争议的人。常常发表犀利的观点,频繁和网友对线。因为是清华土木工程的博士,他被称为曹博。因为主张中国人走出内卷,去广阔天地,比如非洲发展。他又被网友调侃为曹大佐,认为这种进去精神和当年日本昭和时期很相似。
那个时候的我对他只是略有耳闻,但谈不上有多了解。真正让我对他感兴趣的,是哥们玩真的那一刻——早在他多年前在知乎活跃时,就一直高喊着要去建设非洲,几年后当他博士毕业,他真的去了非洲,参与建造撒哈拉以南最大的水电站。
那是一段既充满理想主义光辉,又饱含琐碎现实的经历。在恶劣的工作环境中,一边解决裂缝、混凝土、排水管等问题,忍受动辄六七个小时的断电;一边苦中作乐,怀抱改变世界的热情。
曹丰泽的身上有很多矛盾。他既是理想主义者,又很务实;表达尖锐,但对社会又有着深刻的洞察;他不追求世俗意义的成功,却以自己的方式实现了自洽。他不被主流定义,却用行动打破了大家的固有认知。
在这期节目里我们聊了很多,关于他的非洲经历,他如何平衡理想和现实,面对偏见和误解,以及他对年轻人该如何选择自己未来方向的独特理解。
曹丰泽的一些表达可能确实会让人感到被冒犯到,但是在情绪被激起之前,我们不妨把他当成一个有意思的人类样本。起码我本人会很高兴这个世界上有曹丰泽这样的人存在,过着和我完全不一样的生活,践行着一种超出我想象范围的理想主义。我相信,他的故事,也能够给我们带来一些关于生活可能性的新启发。
*本期节目是在虎嗅 FM 创新节上录制的,感谢虎嗅 FM 创新节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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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期嘉宾
曹丰泽:清华大学土木工程博士,曾任坦桑尼亚某水电站项目总工程师。
💿 时间戳
04:09 对曹丰泽而言,去非洲是个「非常脚踏实地」的选择
06:38 有人喜欢为人生规划最优路径,「我不喜欢最优解,我喜欢最多解」
08:07 别再说我去非洲吃苦了!要我说,非洲生活根本没有北京苦!
10:04 满足感:在与世隔绝之境,做件真实存在的事,修一座能切实改变物理世界的大坝
11:58 「神圣感本来就是人类生存的刚需」
13:43 非洲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但社会组织力不够强,而中国在非洲的投资其实是种双赢
17:21 理想主义者未必需要燃烧、殉道、悲惨死去,如果所有的理想主义者都只能这样,那是社会的问题
22:11 「追求物质与世俗的幸福并没有错,但这种追求不应该是无限的」,那种追求没有尽头,也最终没有幸福
28:30 选择土木工程的理由:「想跟实体世界发生联系」,以及...「我讨厌编程」🤣
30:59 为什么大厂总是招高学历人才干牛马活?以及,学历到底是有用还是没用?
33:11 人力并不值钱,「勤劳不能致富,信息差才能致富」
36:47 学体育的在陪领导喝酒,学葡萄牙语的在做现场工程师,学土木的在移民局监狱里捞人,现实可能是:「只有学生才会觉得自己学的专业很重要」
39:08 话糙理不糙: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 💩
44:03 能把一件事做好的人,大概率也能做好其它事,「我的傲慢是对追求狭义成功者的傲慢」
48:28 怎么看待那些「等着看你失败」的人?曹丰泽的回答是:那你就看着呗
50:34 主动拥抱也好,被动拥抱也罢,这不是一个适合求稳的时代
51:29 记住,我的朋友们,只有昆虫才专业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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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2 东正教的圣愚:指通过表现愚笨或荒谬的行为来表达对上帝的忠诚与敬畏的人。他们的行为看似不合常理,但其实是在传达更深的灵性智慧,挑战社会规范,提醒信徒反思生命的真正意义。
46:51 处的这段话,出自罗伯特·海因莱因(Robert A. Heinlein)的科幻小说《时间足够你爱》:
一个人应该能够换尿布,策划战争,杀猪,开船,设计房子,写十四行诗,结算账户,砌墙,接脱臼的骨头,安慰濒死的人,服从命令,发布命令,携手合作,独立行动,解数学方程,分析新问题,铲粪,电脑编程,做出可口的饭,善打架,勇敢地死去。只有昆虫才专业化。
51:33 处的这段话,出处: 2021清华大学年度人物候选|曹丰泽:我要证明,理想主义的路是走得通的
有很多人劝我。他们说,我有「一手好牌」,没必要过这种身上涂满泡沫等水来的日子。确实「没有必要」。但是,我那么努力地学习,考试,获得了这「一手好牌」,原本就是为了拥有更多的选择,而不是为了把路越走越窄,进而只能走那条对于个人利益的「最优路径」的。那样无趣而无光的生活,于我如炼狱。既然我已经能够吃得饱,穿得暖,那么我想,我有权利把我多出来的精力,不用来吃得更饱,穿得更暖,而是做一些我认为更有意义的事情,走一条风景更加壮丽的路。那就是理想主义的路。它或许比其他道路更崎岖,也更危险,但我坚信这绝非一条死路,它也是走得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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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作团队
嘉宾 曹丰泽|主持 雨白|后期 柯霖 |制作 星星 |单集封面 Recr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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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最优解,我喜欢最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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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劳不能致富,信息差才能致富。勤劳对这个世界的价值,远远低于你打破一个信息差对这个社会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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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的时候你会天真地认为,我在学校学的就是那些教授刚刚研究出来的东西,也是我将来去了公司之后要用的东西。这个是完全错误的,
一旦你接受了这个设定之后,你会发现其实你学了什么专业,跟你找什么工作没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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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傲慢并不是我对于失败者的傲慢,而是我对于追求狭义成功者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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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多网友希望你失败,希望看你的笑话
:你想看,那你就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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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拥抱也好,被动拥抱也好,你不可能逆着时代而动。这不是一个求稳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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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人劝我。他们说,我有「一手好牌」,没必要过这种身上涂满泡沫等水来的日子。
确实「没有必要」。但是,我那么努力地学习,考试,获得了这「一手好牌」,原本就是为了拥有更多的选择,而不是为了把路越走越窄,进而只能走那条对于个人利益的「最优路径」的。那样无趣而无光的生活,于我如炼狱。
既然我已经能够吃得饱,穿得暖,那么我想,我有权利把我多出来的精力,不用来吃得更饱,穿得更暖,而是做一些我认为更有意义的事情,走一条风景更加壮丽的路。
那就是理想主义的路。它或许比其他道路更崎岖,也更危险,但我坚信这绝非一条死路,它也是走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