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32 241226 就说你想说的(3)回忆里的新年联欢会

Vol132 241226 就说你想说的(3)回忆里的新年联欢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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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年初,打工人庸庸碌碌。但是今天这个话题还是得挤时间赶紧白话了,现在已经12月26日,今年留给我絮絮叨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这期聊点啥呢,就缅怀一下逝去的童年和青春,聊聊回忆里的那些班级新年联欢会吧。

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三,这12年,在我有限的记忆里,除了有两年要面临全区的统一考试而临时取消,几乎每年元旦前的30/31号,学校都会把最后的半天时间留给各班级召开联欢会,后来到高中不想那么小儿科了就改叫迎新班会。除了毕业迎考的年份大家比较忙,其他大多数的年份,很多同学早在半个月以前就开始筹划自己想表演什么节目好在全班面前惊艳亮相。班干部们也会按照分工,有的负责主持串场有的买奖品剩下的准备皱纹纸拉花,黑板画以及气球等装饰品布置教室。我寻思着我们90后小的时候网络不发达,但是这种群体性的回忆是怎么做到全国统一的呢。

平生第一次参与联欢会,是小学一年级那个告别97相约98的时候。我啥也不会,也听不懂老师想要怎样布置班级,只在某个游戏环节上场打了个酱油就完事了,没有更多的印象。有些表演节目精彩的或者游戏获胜的同学都拿到了奖励,也就是小零食或者铅笔橡皮之类,我也眼馋,第二天拽着妈妈带我去商场买了一大兜子糖。那年的春节我记得好像也是1.28,这也真是应了我后来的日记练笔里那段话,元旦一过,春节也快了,感觉年正在大踏步向我们走来。嗯,人生中第一次用到的拟人修辞,遭到热烈表扬,来家里做客的妈妈同事x阿姨都说,我这文字功夫比大我一岁的她儿子我xx哥还厉害。

小学时候班级里要好的同学之间还流行互相送贺年卡,忘了哪年开始演变成圣诞卡,有些不差钱的朋友送的贺卡还是带个最简陋的电路、打开能放音乐的那种。中学管理比较bt(东北狱裁嘛),就不允许,记不得初二还是初三那年联欢会,我顶风做岸,给当时那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哥们一人送了一个贺卡,后来我们都上大学了,其中还有一个同学在人人网跟我说,他那六年只收过一次就是来自我的。要说上学时的快乐也简单,至少义务教育这九年,谁带了新奇的玩物或者有好吃的,在一年到头的联欢场景下就会得到最多的瞩目。我记得甚至有人带kfc全家桶来,那可是一个在kfc过生日就是同学之间最高礼遇的时代。

下面再聊聊我在联欢会表演节目的经历吧,由于不是那么多才多艺,露脸的次数并不多。小学靠着“第二课堂”每周四学校里组织(硬性安排)的活动课,学了点表演皮毛,打过快板尬演过小品,后来上初一那年还和小伙伴来了个双簧。初一这段儿,班主任当时还说要等到我们毕业了送我们每人一个vcd盘作为纪念,到后来他好像也忘了。在变声之前我不是太喜欢自己奶声奶气的音调,直到后来青春期了学会听流行歌曲偶尔追个星,偶尔在联欢会上唱一首当年排行榜的热歌,同学们才发现啊原来成绩前茅的人也赶时髦。唱的咋样就另说了,气质这块咱不能输。有印象的就是初三那年学校终于通网了,面对升学的压力,大家其实没怎么筹备自己想唱什么歌,还是我刚提到那个记得我送他贺卡的那哥们,他说超女的宣言都是“想唱就唱”,于是乎那年我们班的联欢会开的很随机,基本上像是1983年刚有央视春晚的那种感觉,想唱什么歌随时举手报名,班干部就拿个mp3去老师办公室电脑下载下来。那一天2005.12.31,周董十一月的萧邦所有歌曲被点了个遍,师生们总的来说还挺快乐,好像暂时忘记了三天之后大型考试的压力。

高一高二那两年,分班比较频繁但是一走廊的好几个班的同学彼此都算熟悉,高二我们班转来一个男生坐我同桌,长的有点像武林外传的燕小六,然后好几个班排小品都邀请他过去串场cosplay电视剧的桥段。后半段我也登场了代表我们寝室出节目,我唱的是青花瓷,后面接着街舞社那帮活跃分子挨个班巡回表演正好来到我们班,也看得出有点土洋结合的反差感。每年少不了的当然还有校领导任课老师学生会干事们轮流来拜年,有点像2011年之前每年央视春晚的贺电环节,说到这贺电啊,我从中认识了不少超过六个字的国家地区名,这么其乐融融的环节后来咋就取消了呢,当然,这种历史发展的现象也只有像我这种上岁数的才想得起来。

高三那年,跨过08来到09,我觉得那是个种种不同意义兼而有之的转折点。这一年的联欢会,除了一个文艺骨干含情脉脉地唱了首李琛的老歌《窗外》,剩下就是做游戏,六个任课老师两两一组来送祝福,最后集体看《非诚勿扰》,哦那时候这四个字还只对应电影,还没有那个后来臭名昭著的电视节目呢,看到一半,晚上十点钟,学年组长吹哨了,把我们全撵跑了,这部电影的完整版到现在我好像都没看过。

以后的日子,用潘长江的歌词形容,再后来我们这群后生都长大了一得儿喂。小学旧址早在我读高中期间就已经被推平,除了老婆再没别人陪我怀念那逝去的时代(虽然也没啥值得怀念的)了。中学也能有十多年没回去,但是好朋友每年还都找机会见一见。但我三思过后,觉得自己对老派联欢会留有的念想,并不在于当时自己多么聪明伶俐天真无邪以及憧憬未来的美好,而是有些向往过去唾手可得的开心,哪怕只是开联欢会前一晚,兴高采烈买回一堆零食,然后藏在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角落只等第二天带着它们飞奔到学校的这种感觉。这种前序的快乐感,去年我也谈到过,但如今尤其是23/24这二年,世道的变迁总给我一种“啥玩愣都备不住”的赶脚,即使有些快乐的片段,终究还是很短暂,人生的大事件往往也都是在工作奔忙之余捎带着做的,对于新的年份,早已感到波澜不惊。

结尾还是昂扬点儿吧,来一首谢雨欣的《新年快乐》,这首歌在我个位数年纪的尾巴,齐心协力跨世纪的时候曾火遍大街小巷,只可惜歌手现已无人问津。她曾唱过的“2000年你好吗”,或许放到20xx年都是一个发人深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