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文科真的迎来全球倒闭潮了吗?

115 文科真的迎来全球倒闭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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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作为上世纪八十年代“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反题的“文科无用论”,还是当下如火如荼的针对文科衰落的讨论,在过去四十年间,都一次又一次以不同的视点反思、不同的提问方式、不同的焦虑形态,出现在我们面前。而随着2019年《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危机中的人文》(The Humanities Are in Crisis)、2023年《纽约客》(The New Yorker)《英文专业的终结》(The End of The English Major),以及2024年底《南风窗》的《全球文科倒闭潮,来了》等文章接连出现于公众视野并引发热议,人们不禁心生疑虑:文科迎来了自己的“崖山时刻”.......吗?

本期,郑诗亮、小P、伯樵三位主播将带您重探作为大学建制的人文学科在有用/无用、往昔荣光/今日衰落、传统学术/现代体制等诸多争论里的生与死、升与降、坚守与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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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参与者-

姜源 aka 小P(知乎:姜源)

郑诗亮(微博:PomBom,豆瓣:PomBom)

伯樵(微博:伯樵Jr,小红书:伯樵)

-时间轴-

00:40 全球文科倒闭潮,来了么?

02:05 既不全球?也不文科?更没倒闭?

06:13 新闻界为何关心文科倒闭潮?

06:30 哪些文科翻红了?

09:47 每个国家大学都不同!

14:34 给课程起名的技巧

18:04 其实文科欣欣向荣......吗?

19:20 士大夫/贵族式的文科

21:35 养学术,要钱啊

25:21 苏联研究的衰落:买家消失了

27:58 从历史角度看文科

35:42 我拿了你的钱,还要骂你!

41:57 是珠联璧合,还是狼狈为奸?

43:02 摇滚歌手满口叛逆、另类、非主流,但不耽误他挣钱啊

51:49 “北大老,师大穷,清华燕京可通融”背后的生存学

55:09 既要你支持,又要你不管

60:19 喝可乐有益健康?选好金主很重要

67:24 理工科吃肉,人文科喝汤

70:23 文科梦是怎么幻灭的?

73:48 申上了基金项目,像是范进中举

76:40 文科无用论,实际讲的是:文科难找工作论

78:07 主播A的朋友:天文学,是在仰望星空么?

84:10 主播B的前女友:研究电影史,是在看电影么?

90:19 主播C:我并不(那么)反感张雪峰

-延伸资料-

【书籍】

德雷克·博克,《回归大学之道》,侯定凯、梁爽、陈琼琼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

约翰·麦克尼尔,《哈钦斯的大学:芝加哥大学回忆录》,肖明波译,浙江大学出版社,2013;

安德鲁·德尔班科,《大学:过去,现在与未来》,范伟译,中信出版社,2014;

詹姆斯·阿克斯特尔,《生产智慧:现代大学的兴起》,何本国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22;

杰拉尔德·格拉夫,《以文学为业:一部体制史》,童可依、蒋思婷译、译林出版社,2023;

吉见俊哉,《“废除文科学部”的冲击》,王京、史歌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22;

安德鲁·阿伯特,《大学教育与知识的未来》,王桐、陈嘉涛等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23;

克里斯蒂娜·穆塞林,《法国大学的长征》,卞翠译,商务印书馆,2024;

弗雷德里克·鲁道夫,《美国学院和大学史》,王晨译,商务印书馆,2024;

Derek Bok, Universities in the Marketplace: The Commerci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04;

Derek Bok, Our Underachieving Colleges: A Candid Look at How Much Students Learn and Why They Should Be Learning More,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08。

【文章】

叶赋桂,《积土成山 风雨兴焉——〈德国国家、社会与大学:1700-1914〉译者序》,《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24年1月;

周天羽,《柏林大学的理想、现实、挣扎与分裂》,mp.weixin.qq.com

张雪,《19世纪德国现代大学及其与社会、国家关系研究》,华中师范大学2012年博士论文;

刘铮,《大嚼大咽经典名著的一代:日本“大正教养主义”与日本读书论》,《南方周末》2014年6月27日;

张巍,《另眼看古典学⑦:古典梦的破灭》,《澎湃新闻·思想市场》,2024年10月18日;

王俊,《我们如何保卫文科?》,《澎湃新闻·思想市场》,2025年1月11日。

-音乐/素材-

《边角聊》主题曲

MOROHA - 《革命》

-制作-

剪辑制作:刘三菜 伯樵 郑诗亮

节目统筹:伯樵

发布运营:肖文杰、Lambda  aka码农

Logo设计:华盛

-互动联系-

网站: leftovertalk.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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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书:边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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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Show Notes
……可以做播客哈哈哈
越向书:感觉被内涵到了😂
王妈妈:说得对。。。所以也毛遂自荐一下: https://www.xiaoyuzhoufm.com/episode/67b5200079129523d46483f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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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期
久期
2025.2.13
文科无用的结果就是神州大地充斥着类似国庆大花篮的土味审美。去年去扬州玩,当地好几个景点都有夜游服务,晚上人相对也少,这本是好事,但园区内灯光之土气、节目设置之敷衍让人愤慨,草地上竟然还插假花,好好的竹林被绿光照得像鬼片场景,一路震耳欲聋的流行音乐把柳条轻拍声、淙淙流水声等古人煞费苦心营造的环境音都盖过去了,瘦西湖最后还安排了low爆的无人机表演和喷泉音乐秀。这要搁清代,我支持乾隆把园林管理人员发配宁古塔。要不是园林、美景底子好,还真经不住当代人这样造。即便如此,在个园里背靠飒飒的竹林,隔着草莆听小生在游廊前唱扬州小调,靡靡之音还是醉人,盐商们是有品味的。
whenback:在文化作品上就是错字错词非常泛滥文化内涵匮乏,无论影视剧、有声书播读、还是大型晚会的开场词。很多时候把没文化包装成接地气,“文化复兴”和“文科没用”能并行不悖很有意思,暴发户审美和自认穷人不讲审美能并存也有意思。
PomBom
:
“盐商们是有品味的”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除了园林文化,饮食文化也多亏了他们。有权有钱的人怎么过日子,怎么理解“美好生活”,这事儿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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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机械本科出身,现在还在读人工智能夜校的理工人,需不需要"计划外的文科",和环境的"普鲁士化"程度相关。退而求其次来说,起码专业课老师的博雅程度越高,上的课越好听。
PomBom
:
这个感受谈得很棒!
Pochita_J
Pochita_J
2025.2.13
文科有用,无论文理通识教育还是很重要的,但文科生越来越“没用”了…尤其是国内法学不像美国一样是精英学科,也没文科精英从政这样的路径传统
HD173105d:法学专业考公还可以嘛
Pochita_J:国内考公跟本科学啥关系没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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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酱
小野酱
2025.2.13
1:31:10 一个没有人文素养的人,可能可以走得很快,但很可能走不远。 ​​​

任何一种竞争,道、法、术、器、势,都少不了。

术是其中的一部分绝对不是全部。
HD880303m
HD880303m
2025.2.13
很多人搞文科是因为理工科学不会,并不是因为喜欢,所以找不到意义;理工人搞文艺那才是真的热爱,像现在很多好电影都是理工人搞得
尾巴巴巴:讨论的关键不在于很多这个词是否省略的严谨,你用学不会理科才选文科来解构他人动机的同时,却用热爱来神圣化理工科人的文艺选择,这种同一标准下的双标才是偏见所在。类比来看就是很多女性当护士是因为体力不如男性,但男性当护士才是真有大爱,不知道这加不加很多能造成什么影响。你坚持认为这种表达毫无问题,那我确实觉得你得再学学文科哦。
尾巴巴巴:感觉这里有很多幸存者偏差和理科生光环,真的热爱也挺无语,文科生还不能真的热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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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向书
越向书
2025.2.13
42:24 主播讲得都很好,在此略作补充:威廉·冯·洪堡在普鲁士政府内负责教育工作时间并不长(约6个月),却能在柏林大学打下烙印,是因为他跟(你们之前聊过的)弟弟A·洪堡一样是个奇才:W·洪堡既是当时第一流的学者,对教育和治国都有自己的创见,又有较为丰富的行政经验,具有想方设法把事情办成的能力。
W·洪堡能获得普王信任的一个关键点,是他将教育看成是革命的替代品,他认为普鲁士这样一个已经落后于时代的专制国家要想进步,不应该采用法国大革命那种让全社会听命于一个理性声音的办法,而应该通过教育,因为国家的活力只能来自组成它的个人的自发活动和多样化的创造力。为了进行这样的培育,自由是首要的和不可或缺的条件。
另一个节目中未强调的重要背景是:德意志各邦国之间存在激烈的竞争,都在拼命吸引最优秀的师生。不要说各位教授的尊严凛然不可犯,连德意志的大学生也可以依据自己的兴趣以及兴趣的变化,自由选择专业乃至大学就读,比如卡尔·马克思就曾依次读过波恩大学、柏林大学和耶拿大学三个学校。在这种气氛下,没有哪个大学敢冒着失去学生的风险,去背离洪堡的精神。
统一之后气氛有一定变化。阿尔特霍夫就不说了,这是一个值得你们单独聊一期的人物。
我蛮夷也:哈哈哈哈,这就是我对学文人的印象,我刻板印象里文科专业专家就是这样,哗啦啦就是一堆旁针博引
松子的果:童老师,好久没有更新播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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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4 感谢主播参考了我的公众号推文。我看了一眼参考部分的其他文献,发现人家的都是通过正式途径发表的,自觉忝列其中😄
越向书:许多地方都被主播直接念出来了🤭 确实是好文,有些段落让人想起李老师的课。
PomBom
:
写得很棒!应该让更多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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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偃
阿偃
2025.2.14
我高中理科,本科念经济学,研究生念法学,现在念工学的夜校,老文青。感觉文科还是不要被教,自己去学比较好(无论从对自己生活的帮助,还是趣味的持续上都是这样)。文科大概分为三类吧,一美学类,与现实无关自成体系,比如文学、美术,这类要么服务于上层建筑,要么商品化,门槛都特别高;二认识社会类,比如经济学、社会学,这类有用但很难证伪,对生活有帮助但很难绩效化;三应用类,比如法学、财会(如果它算文科),相对容易工具化、容易定价,这两个学科就是一门手艺。以上三类,如果从自己享受到或对生活有帮助来考察,被教不一定比自学效果好(被教受zz和传统模式影响),如果从被市场定价的角度(劳动力卖钱、找工作),就剩第三类了。
Jasmine_LZSM:赞同
Kuchen:也可能只是因为国内基础教育的文科普遍教得太烂,全都是统一答案,令人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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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oripom
midoripom
2025.2.14
1:17:22 不能同意,每所高校都非常必要在通识教育设置文科课程,否则人也会失去攀登科技的目的与乐趣,在抽象的推演中逐渐取消生命的意义。因为文科院系的弊病而通盘否定文科院系的存在,正是日渐缺乏人文熏陶的社会喜闻乐见的谬论。
eapple:通识课是一回事,专门的研究者是一回事,这两者需要的人的数量差一个数量级很正常
Jean_iyMn
Jean_iyMn
2025.2.13
毕业多年都还会想,大学专业选择的遗憾原点在哪里?后来了解一本有关研究近现代教育体系的书的观点:教育体系建立的初衷就是培养统治阶层所需要的人。也听到相似主播观点:“对大部分人,赚钱这件事一般都是不愉快的,跟爱好无关。”可能对当年专业选择和目前职业困境有点释怀,觉得喜欢的门类不成为大学专业和职业说不定能喜欢一辈子。不知道当年了解这些观点会对当年的决策有什么改变。或者就是没有如果,你每天吃了什么,塑造了此刻的你。也许用尽自己目前可用的所有工具,去帮助未来每一个重大决策,可能日常抱怨会少一点吧。哈哈哈
HD885413u:个人见解,改开后中国的教育体系是成功的。站在一个宏观的角度来看,中国的应试教育体系,它在架构上就是为了服务于把中国建设成为一个工业强国!应试教育的目标就是筛选与分流,从初升高开始,就把各层级的人分类,可以说大部分人未来的人生,都与学习时期相关。诚然,很多人对应试教育十分诟病,但那只不过是源自不公平的感觉。不公平的背后,却是十分公平,教育资源是有限的,只有那些努力、思维、头脑在线的,才有资格去获得更稀缺的资源。最后那些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才是引领时代的人。
mistletoe_61O0:请问这本介绍近现代教育体系的书是什么啊?
8条回复
1:17:08 还有个诡辩术,文科素养和其他专业能力组合在一起就是王炸,但是单出就是灾难。。。
伯樵
:
“我们文科可以让你习得很多技巧,沟通、倾听、观察、组织……”——听上去文科培养的技能都是为公司HR做准备
元气满满呀:经典话术:英语加其他任何技能都是王炸…
修竹子
修竹子
2025.2.13
还有人分不清三位老师的声音吗🤣
牛奶VikiXue:貌似:相对沙哑低沉的是泊樵 相对软糯的是小P 相对清亮的是郑诗亮
晶晶老Baby:这是三个人吗?
6条回复
Sinwarrie
Sinwarrie
2025.2.13
大学里的文科确实是没有用了
morningCccc:文科有用 但99%文科生没用
罗先生读书笔记:什么有用过 有过什么用
11条回复
1:31:52 哪吒出圈,deepseek锐评,高举xxx伟大旗帜,以及向内的自我治愈和解…都离不开文科!可风花雪月,可高屋建瓴,可空中楼阁…就是别自欺欺人
_Alexis
_Alexis
2025.2.13
超绝片尾曲😢太配这期了,全程听得很平静,到片尾曲这有些泪目了......
世界上最怕麻烦的人:又丧又热血
J_ZjIh:怒求片尾曲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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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种特别的动物,正常人在吃饱穿暖了以后就自然会有精神追求。在战乱饥荒年代,人只是想活下去,而在科技昌明的时代,人更想要自己活得像个人,精神上的痛苦不可能通过理科来解决。

如果要简单粗暴的分文理科,我倒觉得在理性科学逻辑尤其AI都越来越强大的今天,未来更多的是文科的天下,拿装修做比方,文科是软装,谁会满足于只住一个有完美硬装的毛坯房呢?
茜怡爸爸:问题现在绝大多数学文的人根本是没有能力学理科 文科只是退而求其次的选项 软装修你想多了 文人里有几个真有人文精神的?
拉格朗日基:大模型写诗和文章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完爆99%普通人写出来的狗屁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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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调剂的文科生,我感觉在大学啥也没学到,考试就是划重点,然后背背背,平时就是看老师推荐的书(但是阅读是我从小就有的习惯,不读大学也会看书),毕业论文就是“借鉴式创新”,去学校实习的时候愈发感觉文科生就是旁氏骗局,学生也在用行动反抗(历史和物理必须二选一,2个历史班,10个物理班,全校就4个历史老师,物理老师非常多)。希望大学勇敢改革,非985的文科本科没有存在的必要,大力发展职业教育,文学、逻辑学、历史学……更应该成为普通人的爱好,而不是谋生工具,原凌老师有一期讲皮村工人,皮村的农民工也可以发文学、历史学……c刊,根本不需要大学教育。
沙獭:理科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也都是平时混一混,期末背背范围,论文抄一抄。不知道工科是什么情况,或者可能国内的大学教育就是互相骗骗自己,其实什么也学不到。
9月是幸运的:你被理科PUA了,其实理科也一样,真正能出头的也是极少数,世界上99%的人是普通人,都是被指挥着蝼蚁般生活的人
monsieurX
monsieurX
2025.2.13
1:03:40 其实聊到这里才是文科衰亡的症结:所有文科博士的理想甚至为数不多的选择就是当老师。然后教出新的文科博士继续当老师…人就那么多,想学文科的也就那么多,老师几十年的寿命又那么长,哪有那么多“教位”来塞老师?
蜜思安诗若普:庞氏骗局哈哈哈哈
猫猫不知道:大学老师只有很小一部分任务是授课和培养人才,更多还是依附大学进行科学研究,发表论文成果。越是大佬,承担的教学任务越少。如果不去大学,国内几乎没有独立的研究机构,独立学者更是少之又少,文科博士又能去哪里?
5条回复
文科无用论就是造成功利主义的思想和唯工具论思想,仿佛一切不成手段的事物都不值得存在,社会价值观稀薄,人文道德感弱,出现信仰危机。再者,仿佛人人都可以做民间文史哲大师了,增加迷信和混乱的风险。最后,毛主席说过你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占领,本族的文科自己不去研究,历史的解释权落到他者手上